还没等空理清思路,埃德又提出要去还愿。
空觉得埃德的虔诚和狂热来得怪异,不放心还是跟了出去。
临走之前,埃德千叮咛万嘱咐,让卡利贝尔不要把脸上的面具摘下。
出乎意料的,他们刚刚进入的秘境消失不见了,朝拜的丘丘人也不见了。
再回到小屋时,小屋里来了一位客人。
埃德指着这位抱着卡利贝尔的客人:“你——你是——”
空叫破这个披斗篷的人的名字:“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脖子上和衣服上还留了一点血迹,没有伤口,看样子刚刚斩杀那些深渊魔物的确实是她。
“我和戴因遇见了大批量的魔物,我一路追查到了一个深渊缝隙,戴因还在调查地脉。”塞拉菲娜把熟睡的卡利贝尔放到床上,“你给他吃了什么?”
她前一句是在向空解释为什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后一句是在质问埃德。
“图书馆里记载的禁药。”埃德想去抱卡利贝尔,却被塞拉菲娜拦住。
他一转头看到了桌子上碎裂的镜子:“镜子怎么碎了?这孩子是不是照镜子了?”
空捂住额头。奇怪,他怎么记得这面镜子应该早就碎了?
塞拉菲娜没对镜子碎裂提出异议,她把镜子的碎片收拾好:“应该吧,我在水边发现他的。这孩子还躲着我,要不是胳膊上的丝巾我也发现不了。”
以前卡利贝尔的妈妈经常带着卡利贝尔找塞拉菲娜玩,塞拉菲娜认得这条丝巾。
空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他想问派蒙去哪儿了,问出嘴的竟然是:“塞拉菲娜,你认识埃德吗?”
“埃德?”塞拉菲娜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拍着孩子的“埃德”,“我们出去说吧,我好不容易哄睡着的。”
“埃德”恋恋不舍给卡利贝尔掖好被子,也跟了出来。
塞拉菲娜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几块大石头,让大家能坐下聊天。
被塞拉菲娜和空同时注视着的“埃德”开开口:“唉,好吧。我确实一开始用了假名。埃德是我侍从的名字,我的真名叫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
克洛达尔承认了自己的名字,塞拉菲娜也介绍了她和克洛达尔的关系:“他算我的堂兄吧,就是关系有点远。”
“那。。。。。。卡利贝尔说的小姑姑?”
塞拉菲娜点头:“是我,这孩子以前没有什么朋友,很喜欢往我那里跑。”
所以,克洛达尔说能救而且愿意救卡利贝尔的,只有塞拉菲娜。
克洛达尔叹气:“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他和他妈妈。”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愧疚自责的话。
塞拉菲娜一直觉得,克洛达尔不是一个负责的父亲,也不怎么喜欢他。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无法指责克洛达尔什么,只好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个禁药是什么,但禁药没有唤醒卡利贝尔神智的能力。你还做了什么?”
克洛达尔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塞拉菲娜,我看到了神!”
“是吗?”塞拉菲娜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
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急忙把他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讲述的时候空也在心里疑惑。明明塞拉菲娜和纳西妲关系很好,海灯节的时候已经去找了钟离,为什么他还是不想让塞拉菲娜听到“神”。
就好像他很怕塞拉菲娜情绪崩溃一样。是那段塞拉菲娜加入深渊教团的记忆对他影响太深了吗?
“深渊。。。。。。竟然能唤醒丘丘人的神智吗?”塞拉菲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脑海中警铃大作,抓紧塞拉菲娜的手:“你别胡闹!”
他“忘记”了塞拉菲娜是深渊教团的公爵大人,只想拦着塞拉菲娜让她不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