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姐,你先听我说。”我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将向瑶轻轻抱起,放在沙发上让她坐稳,然后紧紧拉住她的手,眼神坚定而严肃地开口说道。
“好,你说吧,我在听。”向瑶同样一脸认真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温柔。
“瑶瑶姐,我……我还是忘不了钟可欣。”话一出口,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同时也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
听到我的话,向瑶微微一笑,随后伸手将蹲在她身前的我拉到身旁坐下:“庄锐,其实我觉得你并不是放不下钟可欣,而是放不下你自己啊。”
“嗯?为什么这么说?”我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追问。
“庄锐,那我来问问你,如果当初你和钟可欣没有发生关系,你现在还会对她念念不忘吗?”向瑶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我的双眼。
“这……或许不会吧。”被她这么一问,我突然语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的确,在此之前,我从未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还有,如果你的第一次并非和钟可欣,而是跟我一起,那么你是否会永远无法割舍这段感情呢?”向瑶紧接着抛出另一个尖锐的问题,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
面对如此犀利的质问,我顿时哑口无言。是啊,如果这些假设成立,我又会作何感想呢?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瑶瑶姐,让我静一下,我有些乱。”我看着窗外已经开始生长出新绿芽的花草。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这几天之所以如此积极主动,完全是按照你娘的意思行事。”听到向瑶说出这样一番话时,我不禁感到十分诧异和惊愕。
“你说什么?我娘?”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向瑶,实在想不通她怎会跟的新闻圆滑嫂开始了单独的互动,并达成某种共识。
“没错啊,自从疫情爆发以来,你给你娘打了几次电话呢?”向瑶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我无法回避这个事实——我的确仅仅打过两次电话而已。
“哎呀,其实平常没啥要紧事的时候,我跟我娘那边联系也不算多啦。”我试图为自己辩解寻找一丝借口,但连自己都觉得这些言辞显得苍白无力。
向瑶似乎洞悉了我的心思,她决定亲自揭开谜底,将她与新闻圆滑嫂交流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地讲述给我听。
原来如此!就在我刚刚被病毒感染、发烧昏迷不醒的时候,恰巧赶上了农历大年三十这个特殊的日子。新闻圆滑嫂见我一直没给她打电话能不能回家的事,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于是,她忍不住拨通了我的电话。
当然,接电话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向瑶。
向瑶如实向新闻圆滑嫂讲述了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以及所面临的困境。不仅如此,她还毫无保留地将钟可欣和我之间做出的艰难决定也一并告知了新闻圆滑嫂。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尤其是当我投身于志愿者队伍之后,向瑶只要一有空闲,就会主动给新闻圆滑嫂打去电话,向她汇报最新的进展情况。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向瑶那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一些。
“娘,向瑶都跟您说了些什么啊?”我心急如焚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新闻圆滑嫂的电话。
“臭小子,你怎么也不先问问我和你爹的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被感染,就只惦记着你自己那点儿破事儿!”新闻圆滑嫂在电话那头瞬间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