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阻碍,毕竟她不是圣人,看见曾经宠爱她胜过一切的他意气风发,事业爱情双得意,她的心难免伤感,所以,她告诉自己,婚礼上的小阻碍就当作她与他的终结,从此,她不会再让他影响到她。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设计不会影响订婚的小小意外,竟牵扯出一个更大的意外
她的臣服,她的放下自尊,只是想要向他表达她的诚意,希冀未来能与他和平共处,她想要的不过只是——或许有一天,她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回乔氏,毕竟这是她拼尽全力去努力的唯一信念
可是,她不合时宜的唯一一次任性,自私,让她断送了父母一辈子的心血。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颗颗跌落,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后悔地放声哭泣
第二天。
乔君习惯地站在镜前,瞅了瞅自己毫无生气的脸庞,她勉强自己扯开嘴角,随即用冰块轻轻敷着眼角浮肿的部分。
向公司请了假,没有多加考虑,她直奔医院!
医院的味道,她很熟悉,每回经过这儿,她便会想起失去孩子的那一天,她从身到心都如同被人活生生撕裂般的痛不欲生。
因此,此刻行走在医院走廊,她的心情,是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最沉重。
终于来到隋可儿的病房前,然而,滕东宇显然是为了保护隋可儿再不出意外,所以在病房门前安排了两位精壮敏锐的职业保镖。
乔君礼貌客气地走上前,“你好,我是乔君,我能进去看隋可儿吗?”
熟料,两位保镖在听见乔君的请求后,只是蹙起眉头相视一望,继而道,“没有总裁的首肯,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其实,保镖站在这儿只是为了阻止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记者,并不是刻意用来阻扰乔君的。但,听闻出事的订婚宴正是由乔君一手设计,两个保镖不由的都警惕小心起来,直接回绝了她的要求。
而乔君一心以为这些都是滕东宇亲自交代的,所以也并没有认为是保镖在刁难她,只是平静道,“我只想见隋可儿一面,说两句话我就走。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就站在门口说,不进去,只需要你们打开房门就行,好吗?”
两位保镖却根本没打算给她一点商量的余地,正准备强制赶走乔君,这时候,病房内却传来隋可儿略带虚弱的声响,“乔君,是你吗?我好无聊,你快进来”
“可是,隋小姐,总裁有令”
“没关系,乔君不会害我的,我相信她。”隋可儿柔柔地说道,“你们让她进来吧。如果宇生气了,后果都由我承担,不会让你们受累的。”
她都说到这样的地步了,两名保镖自然不敢怠慢未来的“总裁夫人”,立刻让乔君进了病房。
看见脚上打着石膏,一脸微笑的隋可儿,乔君内心的愧疚愈加涌起,她歉意地坐在隋可儿身旁,“隋可儿,对不起”
熟料,隋可儿只是眨巴着眸子不解道,“乔君,你怎么了?”
“我不该在婚礼上布置郁金香,其实我”乔君丝毫不想隐瞒自己的错。
隋可儿却在前一秒打断,“我当然知道,你只是忘了,并不是故意的嘛其实,这只是意外,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不会怪你的”
隋可儿认真的瞳眸中没有掺杂任何怀疑,她是实实在在地信任乔君这个人。
面对隋可儿的信任的,乔君愈加自责“隋可儿,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恶意”
她不会像那些女人,面对男人的变心,却去痛骂另外一个女人。因为说到底,变的是男人。就算这一次不是隋可儿,也可能是别人,可能是任何一个在他伤心之际,得到了他信任的人。
“恩!”隋可儿牵着乔君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蓦地,她忽然想起什么,瞪大眸子道,“对了,宇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乔君沉默地摇了摇头。
“你别骗我了,宇的性格我很清楚,他总是想要保护我,从来都舍不得看我受一点委屈的。”
隋可儿说这话的时候,眸底蕴含着难以掩饰的甜蜜,“其实,宇这么紧张我,只是因为我小时候下半=身受过重伤。我曾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差一点就永远无法恢复正常生活。所以这一次的意外,宇才会格外的生气,因为他担心我会因此旧疾复发”
“对不起,隋可儿”乔君心情沉重地道歉:她从没有想过事态会如此严重
“没事啦,我一定会帮你在宇面前说好话的,我们是好朋友嘛!”隋可儿的性格开朗,但由于曾经的病情耽搁,她极少交到朋友,所以,认识乔君后,她便将乔君当作在s市里唯一的朋友。
下午。
看望过隋可儿后,乔君打起精神回到‘乔氏’。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滕东宇昨晚的狠心宣布,因为外界对于他的评价一贯如此:他总是言出必行,必要的时候,他甚至不给任何得罪他的人喘息的机会
所以,她是时候来收拾东西,与这个承载了父母一生心血的地方,做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