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到嘴角处,倒是吃进一些,咸的,就跟吃盐似的。
她将眼泪擦干净,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将盖头放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隐隐约约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咯吱咯吱”的。
“你们都下去吧!”一道令人觉得有些冷的语气。
“是,王爷。”
在门口的婢女都下去了,北然将门关好就走了进去。
北然的酒量甚好,没有很醉,只走路有些踉跄。
南宫倾蒅盖着盖头看见有一个人的脚,这应该就是北王爷吧!
北然拿起掀盖头的棍子,将盖头掀开。
他将盖头掀开后,一句话未说,便坐在凳子上,独自一人饮酒。
她看了看那王爷的面相,确实生得不错,生得白净,鼻梁挺,让姑娘一见倾心,难以忘怀。
南宫倾蒅也不敢乱动,盖头虽已被新郎官掀开,但她终究不是北凉人,也不想死的那么早,只好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北然一直在饮酒,不曾同她说过任何一句话。
她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如今又要坐着,且不久前刚哭过,因为哭过,使得眼睛有些疲倦,不使劲儿都撑不开眼皮。
“十日前,你落水,是宁愿死,也不愿嫁进北王府吗?”
冷清已久的房屋,突然增添了一些声音。
她心想:我怎么知道?
“回王爷,臣妾只是不慎落水,并无他意。”她的回答,很冷静,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可冷静却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他只点了点头,不曾回话。
好在她特别爱看古装剧,会一些古代人怎么说话。
“本王饮酒有些时候,你难道不催本王吗?”
“回王爷,王爷想要做些什么,这是王爷的自由,不得干涉。臣妾只是一介女子,男子为大,妻室不必过问。”
只见他走向南宫倾蒅,她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
他停在她的面前,勾起她的下巴,使得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一点点的靠近她,直至几乎贴近她的脸庞,“你究竟是忘不掉六王爷,还是真的妻室不必过问?”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心想:六王爷是谁?!南宫倾蒅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王爷,您在说什么?臣妾不懂。”
“你听不懂?”
她不知自己说了什么,竟然会让他有些生气?!
“王爷想说什么便直说,何必绕来绕去。”她不想猜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