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是让他们口口相传,将口碑打出去,惹来大客商,从不指望他们三五个的买。
“好了,老夫人和小少爷都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卜先生,你不去如姬的院子瞧瞧吗?”
卜子文脸色一暗。
在如姬惶恐地飞跃离开,他心里便印证了何苗的猜测。无比的痛心失望,哪里还有去见她的欲望?
而此时,小少爷却小小声说,“我想要奶娘,可以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禁想起孩子咬死奶娘那一幕。
孩子吃奶娘的奶水长大,对她很依赖,奶娘也将孩子视为自己的命一般。
可结果是孩子身中咒术,将奶娘活生生咬死了。
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的惨剧。
孩子很敏感,见大家面色不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哭闹着要奶娘。
“宝贝,奶奶的心肝儿,奶娘生病了不能陪你,你乖乖的,别去闹她,啊?”
老夫人一面哭泣,一面哄他。
然而,孩子不买账。
“奶娘病了,孩儿更加要去探望啊!娘,琛儿要去看奶娘。”孩子已带上了哭音。
才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卜夫人心疼得要死,见他要哭,简直是挖心挖肺的疼。
“琛儿,你乖,你哭了,奶娘也要哭的。等奶娘病好了,自会来抱你。”
可是想着那死得冤枉的奶娘,她自己先控制不住情绪,泪如雨下。
“娘,琛儿不管,琛儿要去,要去,就要去。”
被娇惯着长大的孩子,使起性子来,是真的不管你那么多的。他在卜夫人怀里扑腾挣扎,卜夫人根本抱不住他。
“琛儿!”卜子文冷声喝了一句,并伸手要抱他。
岂料,琛儿“哇”的一声哭了。
“爹,奶娘是不是不好了?孩儿做梦梦到奶娘被孩儿咬死了,孩儿身上也好多血,是不是奶娘的?”
他眼下清醒了,可他做过的那些事,却在他脑海里残留。
卜子文不知如何回答他。
文人清高,不屑打妄语,理应要对他说实情。
可是,这真相却是那么的残忍,一个五岁的小孩,哪里能承受这些?
卜子文正左右为难,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小少爷……”
声音弱如蚊呐,可小少爷卜希琛听见了,何苗也听见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那房门口缓缓爬出一人,她浑身是血,气若游丝,可双眸却是那么焦急地看着卜希琛。
竟是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