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眨眨眼,回神。
便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各位,先静一静,容我先说几句,你们要还想打便回家打吧。”
三个女人喘气停手,都向何苗看来。
“都是你个狐狸精。”
“就是!去走亲戚便走亲戚,还故意站在路边搔首弄姿,迷惑男人,不要脸!”
“去打死她,当为民除害!”
三个女人目露凶光,踩着步子朝何苗走来,似下一刻便将她生撕了。
何勤立马挡在姐姐面前,双目也燃着怒火,“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是这女子拦着不让我们走的,关我姐姐什么事儿了!”
有两名女子身形一顿,看向自己的小妹。
接触到两个姐姐不善的目光,齐秋兰大声道,“我是不想他们上去伤爹娘的心,我有错吗?”
没有。
所以错还是在何苗身上。
何苗气结。就没有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她都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你们带礼物来外家,可有给王婆子准备?”
三姐妹面面相觑,没有吭声。
虽说王婆子被分出去了,可也是长辈。
这么些年,她们听从自己亲娘的话,从没去瞧过她,更别提给礼物她了。如若说出去,便会被视为不孝,是以她们并不想外人知道,特别是自家夫君。
那样子,她们在夫君心目中的善良贤惠的形象,便彻底毁了。
她们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夫君。
果然,那三名男子都微微蹙了眉。
“没有是吧?”何苗点点头,神色有些冷,“王婆子好歹是你们的二伯娘,是你们的长辈,为何没给?”
三姐妹呐呐,见自家夫君变了面色,齐秋兰便嚷嚷道,“王婆子忤逆奶奶,被奶奶分了家,住到那大山里,谁愿意大老远的去见一个不忠不孝之人?”
原来如此,差点错怪自己娘子了。
三名男子的神色缓和了些。
何苗彻底冷了脸色。
“王婆子当年丈夫病逝,她儿子被传在战场上牺牲,她哭瞎了眼,你们嫌她无用,便把她赶去那废弃的茅草屋住,这事儿你们一清二楚,却在这儿颠倒黑白,落井下石,真不要脸!”
她脸上满是讥讽之色,“我看你们姐妹情深,原以为你们有几分血性,不成想,你们跟你的娘一样,都是冷漠无情之人,真是瞎了我的眼!”
三姐妹气白了一张俏脸,齐秋兰又急又气,跺脚,“住口,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又转身去跟自己的丈夫解释,“夫君,事情不是她所说的那般,我发誓。”
何苗又冷笑道,“青天白日,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发誓的好。难道你没听说么?大年三十那日,你娘和戚氏两妯娌便是乱发誓,说错话,被祖先怪罪,那笤帚、竹竿什么的,都飘起来了,追着要教训这两人。你若不怕报应,就发誓呗。如若我没看错,你成亲两年了,还未有孩子吧?我劝你,少作恶,为自己,也为孩子积点德!”
齐秋兰被她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堵得胸口窒息,脸色青白交错,见自家夫君黑了脸,她更是急火攻心,恨不得缝了何苗的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