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打火机。
“啪”她打了下,火苗窜起,惊得陈氏心一跳,王婆子却是惊喜异常,“苗儿,这是什么神物?”忙伸手去拿。
何苗松了手,火苗消失。
“咦?火苗哪儿去了?”王婆子把打火机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摸不着头脑。
“娘,你看,就是拇指扣着这里,压下。对,就是这样,你试试。”何苗教她使用。
“啪。”王婆子见火苗窜起,吓得猛地缩了手指头,火苗再度消失。
“火苗又不见了?”她跟个孩子似的,充满了好奇。
何苗笑了,“您按住这儿不放,火苗才会维持一阵。”
王婆子又试了试,果然可以了,一张脸笑成了花,一会儿打,一会儿放,返老孩童了都。
一旁的陈氏气得要把银牙都咬碎了,暗道,你们别得意,等着瞧!
转身悻悻然走了。
王婆子烧了纸钱,又说了些话,便让齐一鸣收拾东西进藤萝,她则让何苗一起带两个孩子到门外的大树底下把尿。
岂料两个小家伙哭闹不休,抱都抱不稳,一点儿也不配合。
王婆子见儿媳面露抗拒,便说,“苗儿,你别嫌麻烦,我们以前,孩子一出月子就开始把尿把便,不再包尿布而穿开裆裤子了,省尿布不说,孩子的屁股也干爽洁净。”
何苗前世看过育儿经,便不同意婆婆的说法,“娘,并非我懒呀,而是我问过大夫了,孩子还太小,骨骼较软,这时把尿容易伤脊椎、造成脱肛、痔疮,咱家尿布也多,就等他们大一些再把吧。”
对她的这些词汇,王婆子听不懂,不过痔疮她是深受其害,又听儿媳说问过大夫的,便妥协了。
“那好,等他们再大一些再把吧。只是这底下被尿布捂得紧紧的,也不知好不好。”
瞧着两个小家伙哭得满脸通红,她好气又好笑,“这两个小坏蛋,小小年纪便不听话了,看奶奶不打你们小屁股。”
她的手高高扬起,作势要打下来,两个小家伙却是止住了哭,一双濡湿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扁着小嘴,还一抽一抽的,委屈巴拉的,她心疼坏了,忙包好尿布,抱着“心肝啊肉啊”亲着哄着。
何苗暗笑,说好的教训孙子呢?
婆媳俩转回正厅,想着帮齐一鸣收拾供品,却见陈氏扶着戚氏从横屋走了出来。
戚氏身上仍缠着白棉布,手脚都绑着木板固定,肢体僵硬,走路一颠一颠颤巍巍的,像是在跳舞。
不过才走了短短几步路,便气喘如牛,满脸的汗水。
何苗瞧着她这副悲惨的样子,心中十分解气。
她可没忘记,那日戚氏是怎样的心狠手辣对待两个孩子的——剥光他们的衣服,拽着他们的小胳膊提到半空,孩子又冷又怕,哭得声嘶力竭,没有多久便全身青紫,奄奄一息。
戚氏从头到尾没有半分犹豫与怜悯,反而张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