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一紧,身体发热发烫,似有什么东西在急切地寻找出口。
他不禁苦笑。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却不成想,自己反而被撩到了。
“苗儿,我同你说笑的,你慢些。”他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暗哑,分外的磁性低沉。
何苗暗道,我信你个鬼!此时此刻如此的暧昧,男人的话若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她挤在孩子们中央躺下,而后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相公,别同我开玩笑了,太晚了,我想睡了。”
的确是,昨晚上她涨奶,一宿没睡,只在四更天后歇了一个时辰,这会儿是真的困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咱们一起就寝。”他作势要宽衣解带。
何苗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相公,不妥啊,这张床如此的小,睡不下咱们四个人的。”边说着边把儿子小小的身子往外边推。
小东西早就被吵醒了,正睁着一双纯良无害的眼睛骨碌碌地偷听呢,不成想,为了阻止爹爹的禽兽意图,亲娘会狠心地将自己往外推,顿时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大声哭泣起来。
那声音无比的洪亮,何苗仿佛从里边听出了委屈与指控,她的手像被烫着了似的猛地缩回。
顿了顿,又忙抱起来哄。
而另外一旁的恩彤也像是被感染了,砸吧砸吧着小嘴,也开始哭闹。
满屋子都是孩子的哭声,何苗一个头也个大,“我的小祖宗,莫哭了罢。”
齐一鸣对妻子的做法也很无语,自己就真的有那么可怕么?方才还与娘亲亲亲热热的睡在床上愉快地聊天,到他了就说睡不下,这是有多不待见他啊!
不过,也舍不得孩子哭,伸手去接儿子,示意何苗抱女儿。不料,承泽到了他手中,哭得越发厉害,小胳膊小腿乱蹬,小脸憋得通红。
得了,连儿子也嫌弃他。
齐一鸣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子又哭个不停,便有些烦躁,“莫不是饿了?你来喂他吧。”
何苗看了他一眼,闲闲地道,“许是尿了,你给他换下呗。”
齐一鸣二话不说就把儿子放下了。
前天摸了一手黄,他跑出去差点没吐死,若是再来一回,他可连手都不要了。
何苗顿时柳眉倒竖,“连换个尿布都不肯,你是怎么当爹的?”
齐一鸣有些不自在,“这本就不是男子该做之事。”却是心虚得不敢看她。
何苗勾唇,似笑非笑地斜睨他,“夫妻之间,不是任何事情都一起共同承担的吗?若是要泾渭分明,那我问你,在这个家里,什么才是你该做的?是挣钱养家,还是打猎砍柴?你信不信我也能做到?”
“我并无此意。我是说,有些事情女子擅长,有些事男子来做,较为好些。”齐一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站起身,“何勤还在镇上的客栈等我,你喂了孩子便早些歇息吧,我明日再同他回来。”
边说着边从墙角处拿了两颗异果,便疾步往外走,那背影说不出的狼狈。
“哎,相公,你别走啊,这么晚了,走夜路不安全……”
他走得越发迅速,转瞬间便消失在她眼前。
何苗愣了愣,“噗”地一声乐了,“小样儿,治不了你了还!看你还馋不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