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差点笑出声来。
心想我还以为这里的人都老实巴交的呢,看来是自己草率了。你这小子连吹牛都不会吹,还三十年前,看你顶多也就二十出头,三十年前你还不知在哪个角落呢。
但第一次见面,又在人家地头,不好拆穿他,免得尴尬,只好哦哦地敷衍了两声。
那年轻人问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跟那年轻人说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不知怎的就迷路了稀里糊涂才走到这里。
我问他这村里有没有公用电话,但我一问出口就后悔了,这里连电都未通,更何况电话?
果然,那年轻人听着我们说,摇摇头问道:“什么是电话?”
我一时无言以对,电话这东西在这里连电都没有的地方,估计一时半会跟他是说不清楚的,只好支支吾吾胡乱的说是一种使用的工具。
这时外面围观的人群又一阵骚动,村民纷纷向两边让开。
只见刚才出去的那几个汉子,手上提着酒瓮,捧着米饭和菜肴走了进来。
他们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对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就退在一边站着了。
年轻人转过头对我们说,村里的乡亲知道有客人来了,族长叫他们准备了些饭菜给我们,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想不到这里的村民还挺热情的,刚才像防原始野人一样的防着他们实在有点不应该。
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我们忙又跟他客气一番,其实走了一天,只吃了些压缩饼干,到现在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从他们把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我的眼睛就挪不开了,口水已经止不住了,只得一个劲的猛咽口水,我看到大块盯着那饭菜甚至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不停的伸手去抹。
那年轻人似乎看到了我们的狼狈相,免得我们尴尬,就转过身去对乡亲们叽哩咕噜的说了一番话,村民们才陆陆续续的散开离去了。
那小年轻示意我们坐下来,我刚才目光都被那饭菜吸引去了,这时刚要坐下来,不想一抬眼,猛地我看到了他的脸色已经变了。
我心里顿时一惊,心想刚才好好的,怎么这脸像变脸谱一样说变就变呢。
大块也察觉到了,装作不经意的用手肘碰了碰我,我脚下踢了他一下回应,这一下可能有点用力,但大块痛得都不敢作声。
这小年轻的神色跟刚才完全不一样,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心下疑惑,难道这顿饭还要收我们钱不成?
我和大块这时候的境地有点尴尬,已经做了向下坐的动作了,不管怎样也不可能再站起来的,只得半推半就的坐到桌子边上。
只见那年轻人一脸郑重的对我们说:“两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个事情我现在必须要先你们说清楚的,明天是凶煞日,你们务必要呆在这个屋子里,不要到处乱跑,切记,不要出去,这里已经给你们准备了明天食物,明天不管你们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所有的事等过了明天再说。”
这小年轻怕我们没听进去,又跟我们重复了几遍,说千万要呆在这屋子里,不可出外。说完后又跟老太太说了几句就跟我们道别离开了。
我和大块早已饥肠辘辘,那年轻人刚才说了啥也没太在意,只依稀听到他说什么凶煞日不要外出之类的,嘴上嗯嗯嗯的答应,也没放在心上,魂早就被桌上的饭菜给勾去了,只要他不是不给我们饭吃就行,就算要收饭钱那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们也愿意掏,其它的甭管啥先应付着答应下来再说。
等他一走我们也顾不上失态了,拿起筷子端起碗风卷残云似的吃了起来。吓得一旁的老太太不停的示意我们慢点吃,别噎着了。
吃完饭后那老太太带我们到了厨房后面的一个小房间歇息。
那房间也是简陋得不行,只有一张小木床,乌漆漆的,不知道多久没人睡过了,蔺草席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个时候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便有个地方躺下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现在已经由全身酸痛变得快没知觉了,眼皮抬不起来,双脚抬不起来。
我们简单的整理了一下那小床,也不管到底弄干净了没有,便挤着躺下了。
这一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将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