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凌乱的大营已经收拾妥当。
郝思文与关胜坐在大营喝酒,却独独避开了宣赞。
"兄长,你为何对这几个匪首网开一面?按照我军的传统,抓到贼寇,杀几个祭旗也是常规操作!"郝思文问道。
"哎,"关胜放下酒碗,站了起来,走出来营帐,看着月色正明,霜华满天,又叹了一口气。
"兄长文韬武略,是一等一的好男子!如何此次得朝廷重用率军出征,却总是唉声叹气?
难道抓了几个梁山匪首不是好事吗?"郝思文疑惑的问道。
"贤弟,你有所不知,此次汴京之行,短短逗留几天,我看这朝廷,朝堂奸臣弄权搞得乌烟瘴气,民间贪官污吏横行,武将们贪生怕死,都是曲意逢迎的庸才,
而真正的人才或怀才不遇,或走投无路到了梁山为匪!
长久以往,如果没有猛药治沉疾,我看这大宋都有亡国的风险!
就拿眼前的梁山来说,,梁山主力去打大名府,留守的贼寇都是武艺高强之辈,我抓几个喽啰贼寇,又能起什么作用?
攻破这梁山,简直是痴心妄想,杀了阮氏三贼,跟梁山结了死仇,有什么益处?"关胜说道。
郝思文听着关胜的话,大吃一惊,他惊讶一向以治国平天下自居的关胜怎么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丧气话来。
没想到关胜对时局竟然是这样的见解。
"兄长,可如今,朝廷不是重用咱们兄弟来讨贼吗?"郝思文懵逼的问道。
"呵呵,只不过是让咱们来送死而已。真的是手到擒来,建功立业的机会,又怎会轮到我等兄弟?
只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咱们尽力而为,也算是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拿的俸禄了!
你看那宣赞,我来了汴京才知道,他一身武艺又是郡马,在汴京都完全混不开!"关胜说道。
郝思文听着也是感慨万千,,两人回了营帐又喝了几碗酒,就各自睡去。
而在梁山忠义堂,外围负责接应的喽啰,有十名跳水跑路,逃回了梁山,急忙回来通知军师朱武。
朱武一听阮氏三雄擅自下山偷营被擒拿,深感事关重大,半夜邦邦邦敲开了西门庆的房门。
西门庆刚跟李瓶儿翻来覆去折腾,刚刚沉沉入睡。
被这突然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别敲了!跟狗挠门似的!
有什么事明早再说!"西门庆扯着嗓子喊道。
"哥哥,是我朱武,阮氏三雄擅自下山劫营,如今被官军抓了!"朱武焦急的说道。
"知道了,明天再说吧!"
朱武听着西门庆的答复傻眼了!
这还是义薄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西门大头领。
朱武无奈,心想:既然大哥都不急,我急个毛线啊!
于是悻悻离开。
西门庆被朱武惊了觉,一时间再睡不着。
不过他想到,原着中三雄被关胜好吃好喝招呼着,没有性命之忧,也不怎么着急,他现在急等着呼延灼回来。
而此时的呼延灼跟着宋江大军正往回赶,不过大军走的越来越慢,因为宋江背部的疾病竟然越来越重了!吴用担心快速赶路,会让宋江的病症加重,于是只能放慢速度。
"戴宗兄弟,你快快回梁山,找神医安道全过来,我看哥哥的病怕是耽搁不得了!"千条计吴用说道。
于是戴宗施展着神行法向着梁山水泊先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