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称呼,除了用以区分男女之别,应该还有另一层用意,但具体是什么用意,他也没有去研究过,况且对于这些他也不感兴趣。
“这就是茅山啊,感觉也不怎么样嘛!”一位身穿武当道服的年轻女子,面露不屑地说道。
听年轻女子此言,一旁一位整理衣袍的青年道者开口回应道。
“茅山素有古之福地洞天一说,外表或许看不出什么,但不代表其内在也是如此,茅山上清宗能在此立派一千多年,自然是有其道理,师妹你还是不要胡言乱语了,以免惹得主人家不高兴。”
年轻女子轻声应着,但却明显有些不以为意,青年道者见自已师妹并未再出声奚落茅山,倒也没有再出声规劝什么,临行前自家师傅也有过交代,让自已看着点这位有些任性的师妹,切不可让其胡来。
他可是非常清楚眼前这位师妹来历的,妥妥的豪门千金,仅仅只是出于好奇,就跑去了他们武当山出家当了道士,这种生于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指不定哪天忽然兴趣没了,直接脱了道袍回去享受生活了。
另一边,待几名老道相互问好寒暄过后,自山上下来了几名道长,其中一名年龄大约五十来岁的老道,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
“诸位同道,欢迎来到我茅山上清宗,贫道灵清,此次就由我来接待各位同道。”
说着,这灵清老道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诸位同道请了,我们避过前方香客们的观光游玩之地,直接去后山,我上清宗已经为诸位同道安排好了道协会这几日的住处,请诸位道友随我来。”
说完,老道便带头向着山上走去,待众人全都跟随老道登上阶梯,秦稷这才从不远处,一栋房屋后面走了出来。
“茅山这老道倒是有些不简单,我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很清晰地听到他在说什么,想来是用了某种技巧,估计这老道应该是修炼了一些道门的内功心法,并且还是小有成就的那种,看来此次来这茅山,当真是没有来错。”
不再耽搁,秦稷沿着刚才那些人的路径,迈步向着茅山之上走去。
上午九点,茅山上清宗后殿。
这次的交流座谈会,算是道门三年一次的盛会,全国各地有名的道门教派,基本都会派人前来参加,在当今这个时代,也算是大周道门的盛会了。
为此,茅山专门安排了一批专业人员接待,并为每一个前来参会的教派,都准备了居住的地方。
秦稷跟随这些人一路来到了上清宗后殿,早先的那些老中青道长们,已经被负责接待的人员安排好了住处,他这才刚到此地,便有一年轻道者迎面走来。
“这位道长,请问您是道门哪一派,也是来参会的吗?”
负责接待的年轻道士,见秦稷的气质不似常人,还以为是哪家大派的重要人物提前到场,因此也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
“呵呵!”秦稷轻声微笑,给人一种和煦的感觉。
“我无门无派,仅仅只是一云游道士而已,之所以来到此地,是因为无意间听有人提起,此地将要举办道门交流会,故此慕名而来,不知茅山上清宗是否允许,我这等闲散云游道士参会?”
听秦稷此话,接待之人脸上先是露出了一阵愕然,随后面色也变得有些古怪,打量了秦稷好几眼,这才说道。
“原来道长是位云游之士,我茅山上清宗举办的是道门交流会,只要是道门之人,便皆可参会,往年在其他地方举办交流会时,也有类似道长这样的云游之士参会,道长随我入内便可。”
言罢,年轻道士当先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便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并未去在意秦稷有没有跟上。
见这年轻乾道的种种古怪反应,秦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并未去探究原因,只要能成功地混入会场,看看如今的道门是否还有高人存世,亦或是有没有修行之人,自已再弄出点动静,引起这些道门大派的重视,那他此行的目的就算是完成了。
行进途中,年轻乾道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向着秦稷问道;“小道姓周,道号竹石,还不知道长名讳?”
“名讳?”
秦稷停下脚步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片刻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名字什么的早已忘记,如今贫道字号承华,竹石道友可直接称呼我道号便可。”
“哦哦,原来是承华道长。”说罢,名叫竹石的年轻道人对着秦稷作了一揖,秦稷则是微笑着予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