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位是?──”
祁寒从容道:“北羌公主。”
“噢……”
他见王昭仪脸上几分犹疑,又开口:“她本是在宴上听闻父皇提及了您,又恰巧得知儿臣宴闭后要来丽艺苑看望您,便吵着闹着亦要随儿臣来见见。”
“可惜在宫宴上醉了酒,谁知还没走至您这便昏了过去。”
“倒让儿臣好生麻烦。”
袁冬月闻言,赶忙试图放松自己周身,装作昏死的模样。
“噢,”王昭仪脸上忽显笑意,喃喃道,“皇上竟还提起了臣妾。”
“您可是襄儿的祖母,父皇自是记着你的。”
她闻言点点头,思虑了会疑心竟又升起,见她轻轻拧着眉:“可方才还听见……”
“噢、怪儿臣没注意这夜黑路窄,竟让公主碰着头了。”
“啊?”
王昭仪闻言,忙要凑近来帮忙察看伤势。“可要紧?”
祁寒见状,赶忙开口问:“自是不要紧的,姨娘怎地不点宫灯?”
“噢,”王昭仪立马停下动作,支吾着难以言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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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王昭仪回答,“公主身子金贵,醉了酒恐也难受,儿臣还需赶忙将她送回。”
祁寒朝她浅浅一笑,“便不多留了,日后着了空闲再来这丽艺苑陪您。”
“噢、噢,好。寒儿慢走。”王昭仪瞧着他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
高大的宫墙,灰黑的路。
干裂的冬风,高悬的月。
一步一步,朝着寝宫外走去。
祁寒紧紧抱着怀里的袁冬月,心底不知是何滋味儿。只觉得拥着她,便仿佛回到了从前。
所以就算手臂上的伤口再疼,他也不会松手。
若能重来,他或许会早些认清自己的内心,不会故意惹她吃醋,不会独在南蛮生活半年也不回京,更不会抛下她一人南征,落得个被人抢走的下场。
“出寝宫了么?”袁冬月心里估算着时间,悄悄掀开一点儿毛绒帽,欲要瞧瞧周遭的景象。
“嘘!”祁寒忽惊慌道,“来人了!”
“啊!──”
袁冬月一激灵,抬起的手赶忙放下,将脸埋进他怀里,环过他腰身的手更是抱得更紧了。
一时被抱得如此用力,祁寒垂眸看去她呆呆傻傻的模样,唇角忍不住上扬去。
袁冬月本是默念着不要露馅儿,谁知两人心靠得太近,她清楚地感知到他闷声笑了一笑。
她直掀开绒帽,打他一个措不及防,果真瞧见了他还未敛下的笑容。
“你耍我。”
祁寒垂下眸子去,与她对视着,抿嘴笑了半会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