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迫使自己呕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九妹!”王戢忙叫人拿来安神茶,一边帮她拍背,“哪里不舒服,告诉二哥,大夫都候着呢。”
王姮姬焦急,“二哥,他给我喂了什么,快些帮我吐出来,否则就来不及了。”
王戢愈加迷惑,隐约察觉“他”之所指,委婉地道:“九妹什么都没吃啊,哥哥还没喂你吃药呢,你别担心。”
王姮姬支零破碎地摇头,“不,他给我吃了,他趁我昏迷,趁人之危……”
说着余光忽然扫见了角落处的人,令她顿时心悸,冻在了当场。
郎灵寂微微歪头,眸中深晦明灭,“姮姮,哪里不舒服呢,我帮你催吐?”
王姮姬顿时凝固。
之前他警告过她别和其他男人接触,她没听,所以今日他刻意报复。
她道:“没事,我梦魇了。”
王戢怒骂道:“都怪那个寒门,真该宰了他,刚才到底是轻纵了。”
定然是那卑贱寒门侵犯调戏了九妹,才让九妹精神如此失常。
王姮姬的注意力都放在郎灵寂身上,深为忌惮,怕只怕她踏入了雷池,他要拿无辜的文砚之祭天。
郎灵寂一闪而逝的轻蔑,似乎在说,你是希望我拿文砚之开刀,还是不希望呢?
两人暗自对抗。
王戢咒骂完,道:“先请大夫进来吧。”
大夫是从江州请来的名医,此番事发突然,便也叫大夫跟了过来。
王戢心里清楚,九妹之前摆脱他单独去江州请大夫,今日便是验证之时。
他不希望妹妹的身体有问题,尽管他有所迟疑,但在郎灵寂和九妹之间,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九妹。
他拿整个王氏的前途做赌注,跟九妹一起怀疑郎灵寂。筹码太重了,希望九妹不是无理取闹。
王姮姬微微扬起头,这位是二哥单独在江州请的名医,精通各种解药和毒药,为人清清白白,绝不会再信口胡说。
“有劳王小姐伸出手,借老夫一观。”
名医就是名医,并未像寻常庸医那般当场出结论,闭目良久,意态认真。
人人皆知,刚才郎公子给小姐吃了一颗糖,小姐便痊而愈之了。
而这种糖是小姐一个月来怀疑的,曾明里暗里找了各类名医验毒。
王家的女婿,竟有暗中使秘药毒害王小姐之嫌。
气氛莫名紧绷,包括王戢在内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在名医身上。
如果名医说小姐身体有问题,罪证将不可避免地指向郎灵寂。
方才,郎灵寂出于救急才刚给她喂过一颗糖。这是铁证,万万抵赖不得。
只待名医说出一个“蛊”字。
半晌,江州名医终于诊断完毕,他起身朝众人拜了一拜,“验过了,老夫诊断了三遍,结果绝无差错。”
众人噤若寒蝉,忘却呼吸。
只听名医缓缓而笃定道,“恭喜小姐,小姐的身体除了先天虚弱些,无任何问题,更加不存在毒害,十分健康。”
……十分健康。
众人顿时如泥塑木雕一般。
郎灵寂全程面无怍色,可怖的冷静。
“闹够了吗,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