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将近四点去城外义地的众人才疲惫不堪地回到了九十五号四合院。
看到走进中院的人群后,一直等候在易家的何大清马上起锅烧油,手脚麻利地炒起菜来,旁边的大盆里是早已经炖好了的公鸡炖土豆,还蒸了两锅二合面大馒头,直接把面缸里的二合面全做了。
买好肉菜回到九十五号四合院后,何大清马上开始发面、洗菜,本来阎埠贵还打算把自己的老婆叫过来帮忙,这样的话自己一家三口就都能够在易家混上一顿荤腥了。
何大清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阎埠贵的小算盘?不过他可是知道,阎埠贵的老婆已经怀孕三个月了,真不知道阎埠贵这个所谓的文化人、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啥?谁听说过让孕妇往办白事的人家跟前凑?按照老理都讲究孕妇都得避着办白事的人家,否则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当听到何大清的话后,阎埠贵才不甘地咂了咂嘴,只能放弃了让老婆孩子过来蹭饭的打算。
何大清可不会让阎埠贵在一旁看热闹,一直不停地支使着这个家伙干活,劈柴、烧火、拔鸡毛,反正是没有让他闲着,没办法,谁让你阎埠贵不给找打下手的人?光靠自己一个人的话,除非自己长了三头六臂。
当然了今天做饭、炒菜都是在易家的厨房里,也就是易家平时跟着龙太太沾光,家里油盐调料都很齐全,就算是没有,何大清也不会回家拿,本来何大清也不是一个太喜欢计较的人,平时出去给人家做菜,他一般都会带着自己调配的各种调料,可是今天上午易曲氏的那番话,算是把何大清恶心坏了,他绝对没有想到平日里总是一副温顺和善模样的易曲氏,竟然会说出那番话。
既然心里不痛快,何大清也就没有了替对方节省的想法,特别是看到易家八仙桌上的好几盒大前门烟和橱柜里面的四五瓶西凤、汾酒之后,何大清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那个狗逼易中海每次去自己家里喝酒时,兜里装的都是最便宜的经济烟,偶尔带瓶白酒、还是街头杂货铺里卖的散白酒,可是现在瞅瞅,这个家伙自己在家里抽的是大前门烟、喝得是西凤、汾酒。
何大清心里也是恼怒异常,怪不得人家东跨院的于少东家骂易中海是道貌岸然、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其实何大清骨子里就有点混不吝的性子,后来的傻柱就是完全遗传了他爹何大清。今天接连让何大清不痛快,他也就毫不客气地把易家的东西造了个差不多。
不光是面缸里的二合面全做成了大馒头,就连八仙桌上的大前门烟也是直接和阎埠贵一人揣在兜里一盒,剩下的则是直接抽了起来。
阎埠贵本身就是一个爱贪小便宜的主,这种好事儿他怎么可能拒绝?再说了一般这种事情,事主家都应该给帮忙的人准备好了茶水和香烟。
于是原本易曲氏从龙太太家里寻摸回来的好茶,也被识货的阎埠贵直接泡了一壶,他和何大清一边干活、一边抽烟喝茶,还不时聊上几句。
中午饭当然是在易家吃了,这两人可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等着,于是何大清干净利落地炒了一个回锅肉、一个大葱炒鸡蛋。
本来何大清是想就在易家这里吃,可是阎埠贵非要端回他家吃,对于这个阎老抠的德行,今天自己也算是见识了,何大清可不会去他家吃饭,干脆把菜分成两份,一人端着一半回了自己家,顺便一人还揣了一瓶汾酒、拿了三个大馒头。
趴在自家窗口眼睁睁看着斜对面的贾张氏,嘴里的口水一直流个不停,光闻着对面传过来的香味,就馋得贾张氏心里像猫抓得一样难受,可惜想想贾富贵的警告,如果自己现在出门,万一被哪个家伙告诉了东跨院姓于的小畜生,估计对方可不会轻易饶了自己一家,摸着嘴里缺了的两颗大门牙,贾张氏也只能眼巴巴瞅着对面。
看到何大清端着菜、拿着馒头走进家门,何柳氏一边伸手接过盘子,一边有点好奇地问:“大清,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何大清把热乎乎的馒头放在桌子上,递给儿子一双筷子,气呼呼地说道:“怪不得那位于少东家骂易中海是一个道貌岸然、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何大清一边说话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烟,又从裤兜里拿出汾酒,才继续说:“每次易中海来咱们家喝酒,兜里装的总是经济烟,偶尔拎瓶白酒还是杂货铺里打的散白,可是这个狗逼养的王八犊子在家里抽的是大前门烟、喝的是汾酒和西凤。”
何柳氏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又瞪了丈夫一眼:“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在柱子跟前骂脏话。”
何大清讪笑着揉了揉已经开始夹菜吃的儿子,嘿嘿干笑着说:“我也是让易中海两口子气糊涂了,你不知道,今儿个我算是真正认清了这对狗男女了。”不等何柳氏瞪眼,他低声把今天上午发生在后面胡同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向老婆说了一遍。
何柳氏打开汾酒瓶,给何大清倒满了酒杯,笑着说:“你先喝点酒暖暖身子,咱们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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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口大葱炒鸡蛋,何柳氏微笑着说:“之前我还在想,凭着青山堂的实力,那位于少东家怎么可能会到东跨院居住?今天听了你说的经过,我才明白过来。”
何大清有点不爽地哼了一声:“我就瞧不惯那个于少东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人吗?有什么了不起?”
何柳氏瞪了对方一眼:“你还别不服气,人家于少东家那是自身的威势,只有常年身居高位、手握生杀大权的人物才能拥有那种威势,‘居移气养移体’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过?”
看到丈夫一脸茫然的表情,何柳氏只好耐心地解释道:“大体意思就是所处的地位和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外在气质,修养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形体素质。我也只是看到过两次这位于少东家,可是明显能够感受到对方神情之中,那种睥睨天下的威势,能够拥有这种威势的人,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青山堂所能够培养的出来。”
何大清皱着眉头说:“老婆,你说的未免也太玄乎了吧?他不是自己也承认是青山堂的少东家了吗?而且青山堂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今天就连东城警察局长都因为上次那个叫宋五的巡警、诬陷于少东家杀了龙太太,特意让熊警长把后面胡同那套去年被查封的两进四合院和龙太太的三间房子当成赔礼送给于少东家,这足以说明青山堂的实力了。”
何柳氏也知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毕竟两人自幼生活的环境不同、接触到的事物也有着巨大的差异,不过既然选择了嫁给这样一个普通人,就得尽量去适应、去包容对方,在潜移默化之中影响对方,于是笑着说:“大清,我得提醒你一下,这个世上有许多人得罪不起,其中就包括医术高超的大夫,无数的达官贵人为了能够在自己出现危险的时候,有一位真正的杏林高手出手救命,都是想方设法结交各位名医,而青山堂的岳守拙岳老能够被称为‘中医圣手’,被四九城的同行尊为医术第一,那绝非浪得虚名。要知道在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手里,救命和杀人也不过是转念之间的事儿,这一点你能清楚吧?”
何大清当然明白老婆所说的话,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何柳氏继续耐心地说道:“从今天你重复那位于少东家在后面胡同所说的话,我可以从中听出来不少东西。第一,四九城青山堂只不过是人家开设在四九城的一处分号,也就是说在其他地方还有青山堂;第二,青山堂肯定是属于某个大势力的产业,而这位所谓的于少东家就是这个势力的嫡系子弟;第三,那位于少东家对于附近的住户、特别是九十五号四合院里住户都提前做过调查,否则他也不会对龙太太、易中海夫妇的底细那么了解,甚至不排除他对咱们的底细也很清楚,只不过是咱们并没有招惹到人家而已;第四,从于少东家跟熊警长和牛巡长的谈话中,隐隐感觉到他在故意勾引起了这两人的贪欲,诱使他们对龙太太的家里再次进行搜查,虽然我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但是可以感觉到他就是在有意无意之间针对居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一些人。”
看到何大清一副不解的模样,何柳氏只好继续说道:“其实我感觉那位于少东家就是在刻意针对龙太太和易中海夫妇,他对辱骂自己的贾张氏也只是逼着贾富贵亲手拔掉一嘴牙,甚至都没有继续关注于此;可是对易中海和龙太太却是格外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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