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样,自己才会有机会阅览这天下之事。
那时的容妃不顾父兄的劝阻,毅然决然地入了宫,她要瞧瞧这天祈国的天子是如何治理天下,她要看这天子担不担得起贤明的称号,她要看那人是否及得上自己,她要以此为契机成全自己的心中所愿。
容妃顺利地入宫,成为了这天子的妃嫔之一,然而这些年看到的一切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贤明在外的君主不过是徒有虚名。
容妃看到的帝王,只是一个刚愎自用昏庸无为之人,他处理事宜时均带着自己的怀疑,他优柔寡断胆量不足,他才智欠缺只会将时间荒废在这些无为之事上。
仁宗表现的一切均让容妃心中不耻,他并非容妃心中的明君。
世间的男子都不会让容妃满意,他们都太过自负,终而会沉迷在后宫女色之间。
容妃要让天祈国的百姓瞧见一个明君,要让这朝廷百官知晓女子亦是足够胜任这君主的角色,让他们看到自己以往的过错。
容妃想了许久,手中的琵琶猛然断掉了一根弦,轻柔的曲调忽而突兀刺耳,转而便归于沉寂。
座上的仁宗却是站起身来,向着厅前走去,满上亦是布满了担忧之色。
“珞儿,手可有伤到?”
仁宗以手扶起容妃弹奏的右手,急切地观察了一番,未瞧见有何伤痕时才且放下心来,看向容妃面上的神态时又且升起了担忧。
“珞儿可是被那琴弦打到了指节?怎生脸色这般差,再且让孤瞧瞧”。
容妃却是推却了仁宗的关心,面带愁容地瞧了他一眼,神情中全且是犹豫与挣扎之态。
仁宗瞧在眼中更是心急,扶着容妃坐上床榻又且问道:“珞儿有何心事,告诉孤,孤定然能解开珞儿的心结”。
容妃在才抬眸看了仁宗一眼,眼中尽是敬仰之情,下一刻却生出些无奈来,似是思虑了许久,终于狠下心来开口道:“臣妾这些日子确有心事,方才许是心中郁结才会分了心神,臣妾”
容妃说着便起身跪了下来。
“臣妾知晓此言定会让陛下为难,可臣妾想着许久亦是找不出解决的法子来,臣妾心觉陛下身为焕儿的父皇,亦是应该知晓焕儿的心思才是”。
“焕儿他那日所言皆是真情实意,臣妾是瞧着他长大的,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一眼便能瞧出来,自是明白他是认真的,只是”
容妃咬了咬牙。
“焕儿那日说自己中意唐府大小姐,只愿娶她一人为妻,焕儿自小便固执,但凡他决定之事臣妾向来无法扭转”。
“臣妾震惊之下便让人去打听了那唐府大小姐一番,不想那女子却是唐侯爷的嫡女,臣妾臣妾知晓这其中牵扯良多,自是不愿让焕儿惹上非议,更不想让您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