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京兆尹府衙中的一队捕快,官服皂靴,腰配弯刀,疾行如雷霆而来。
“京兆尹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后退!”
为首捕快大喝一声,原本凑热闹的普通百姓面上流露出敬畏之意,顿时如潮水般往两旁退开,生恐惹上官司,给京兆尹捕快们让出一条道路来。
西凉仙她们混在人群中间。
全场寂静。
官衣捕头手扣在腰间配刀上,颇有几分大马金刀的飒爽,目光一扫众人,沉声开口问:“是谁报官?”
“是本公子!”那位肥头大耳,织金锦衣的纨绔公子哥儿,自以为潇洒倜傥地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杨捕头,真是好大的威风。”
捕头一见那公子,原本官威十足的脸上,顿时表情一变,多了几分讨好之意,拱手道:“原来是钱公子,下官失敬,失敬。”
京兆尹捕头是正七品官员,在普通百姓眼里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现下却在这位钱公子面前自称下官,可见钱公子来头不小。
原来,这位钱公子正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子钱宝玉,其姐钱宝珠入宫侍君,封宝昭仪。
户部尚书嫡子不是一个小小捕头可以开罪的,杨捕头面容添了几分恭敬,问道:“不知钱公子报官所谓何事?”
钱公子拿折扇在手心里敲了敲,蓦然一指烧饼郎,冷笑着开口道:“这老贼偷了本公子的钱袋,杨捕头你说该如何办吧?”
烧饼郎已经被钱公子的几个家丁扣下,拳打脚踢过一顿,鼻青脸肿,嘴角流了丝鲜血,看上去十分狼狈。
这算是动用私刑,杨捕头却仿佛视而不见,沉吟片刻,问道:“钱公子,偷窃在我东临国乃是重罪,轻则服徭役,重则没收财产流放充军,以钱财的多少衡量罪刑,不知这烧饼郎偷了您多少银子?”
钱公子朝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回答道:“回大人,五十几两雪花银,还有一些碎铜板。”
人群中不知谁低低的抽了口气,“东临律有言,偷盗者数超过五十两纹银,没收家财,面黥贼字,充军流放,这烧饼郎这下只怕是要下大狱了。”
西凉仙咋舌,这是效仿春秋战国时的秦国吗,刑罚未免也太重了吧?
虽说重典可以遏止许多犯罪事件发生,但,若是一旦判错,造成冤假错案,把人这一辈子都毁掉了。
她第一次亲眼认识到古代封建制度下的严苛法治。
西凉仙美眸微凝,目光落在了烧饼郎身上,这是一个年迈的老丈,两鬓可见斑白,衣着朴素打着补丁,怎么瞧也不像是拥有五十几两雪花银的阔绰模样。
所以,谁人不怀疑是烧饼郎偷盗了钱公子的钱袋?
在杨捕头指挥手下将烧饼郎押回京兆尹府衙,向钱公子保证一定重判不日流放时,烧饼郎却剧烈挣扎起来,嘶声叫喊道:“大人,老朽冤枉,冤枉啊——”
“这钱公子看上我家孙女桃儿,欲强行纳桃儿为妾室,老朽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孙女跳入火坑?”
“钱公子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心生怨恨,这才设计冤枉了老朽!我这把老骨头没有多少时日可活,可我家桃儿没了依仗,必定被钱公子强抢入府玷污了去!”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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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年结束啦,2020年的下半年,继续一起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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