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海外老乡一家亲,特别是对于特别注重故国乡土情结的华国人来说,在异国他乡,能够遇见一个同乡同国的人,哪怕不是在这种朝不保夕的危险时刻,那也应该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
毕竟,在华国,不还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说法吗?
可是,这种热情却压根儿就没在面前这个领导模样的人脸上出现过一丝一毫。
听到对方这么问,陈武明显愣了一下,他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他这一错愕不要紧,那个领导模样的人却是脸色一沉,当场就怒了。
而且劈手指着陈武的鼻子就怒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来得这么晚?这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老子可是掏了钱的,要是伤到我们一分一毫,你这个穷当兵的负的起这个责任么?啊?”
“我靠,这货是不是傻啊?”
他这话一出口,陈武心中的错愕与不解马上就被愤怒所替代了。
马不停蹄的跑到这里,鲜花掌声就不说了,毕竟是拿人钱财,提人消灾,可怎么着也得又几句安慰的话吧?
可现在倒好,竟然被对方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就这种情况,要是陈武能忍下才是怪事。
要知道,他们这一路上,即便是有人贩子这个堪称识途老马的家伙在,但也面临了诸多危险,哪怕是碰到任何一支叛军的巡逻队,他们这支小小的救援队都可能面临负面的危险。
要知道,叙利亚的叛军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他们的基层和中层干部大多都是之前的政府军,重火力配置,乃至坦克装甲车什么的,在人家这边可是标配!
就陈武他们这支由轻型步兵组成的小分队,碰到人家肯定会被打的两个渣滓都不剩!
虽然这就是他们的任务,作为一个佣兵,所需要面临的必然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时时刻刻都是将脑袋挂在腰间,生死自然是常事。
可是,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面前的这些人,为了能将他们平安的带出去,特别是陈武,他只是为了完成蝎子交代的任务,从而能回到祖国见自己的女人与孩子。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没有必要被人当成奴隶来使唤吧?
就像现在,他们这才刚突破艰难险阻到达这里,还不曾歇息片刻,便遭到这个领导模样的家伙的一阵冷嘲热讽,要说心中不愤怒的话肯定是假的。
更别说陈武这一路上就憋了不少气,现在又被这个不长眼的一激,自然是当场就像发作了。
不过,想到蝎子交代的人物,陈武仍旧是尽可能地保持着自己内心的平静,皱着眉头沉声声道:“这位同。志,我们已经尽力了,从接到任务的那一刻,我们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生怕你们的安全出现一点问题”
在国内的时候,孟岳是跟着莫精忠做警卫员,所以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见多了,所以他也忙出声帮着陈武进行解释,想要争取对方的理解。
“同。志你好,你也知道,叙利亚的局势不太稳定,在半路上我们遇见了政府军绞杀反。政府军,所以不得不绕路,后来又遇到了叛军的巡逻队,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希望你能理解。”
这已经是他们最快的速度,在路上碰见了那些事情,他们也很无奈,不过天地良心,他们可真没有故意拖延任何时间啊。
只是,他们这边在一个劲儿的解释,可人家却压根就不领情。
瞧着陈武和孟岳,那个领导模样的家伙的脸上当即露出一阵厌恶之色,仿佛陈武他们不是在陈述事实,而是在找什么客观理由一般。
华国的领导,不管是大领导还是小领导,他们一旦掌权之后,就习惯性的以为权利是自己的,而不是组织或者制度赋予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习惯性的高看自己一眼,然后低看自己的下属和那些不如自己的人一眼,而且,这些家伙还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绝对以自己为中心,只有自己认为对的才是对的,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辩解,哪怕别人说的是事实也不行。
就像现在,在听到陈武和孟岳这么说之后,这个家伙当场就怒了,指着陈武的鼻子立刻就开骂了:“特么的,你们这些杂碎,拿了老子的钱不就应该给老子做服务的吗?”
“居特么还敢在这里端架子给老子狡辩?好,你他娘的不是喜欢狡辩吗?你再给我端个架子试试,你再狡辩一句试试?你信不信老子直接扣光你的钱?我特么还就不信了,你们还能有老子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