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吗?”
叶丰想了想,道:“不是,但也差不多。”
张正笑了笑,道:“那我的目的,便是读更多书,读所有书。”
“你读书不拿出来用,不就和练武不打架差不多吗?那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读书和习武虽有不同,但万事一理,你在练武中便没有觉得练武很有意思吗?”
叶丰毫不迟疑:“没有。我只觉得练武很辛苦,打架比较有意思,可练武本身,没意思。”
张正似乎不想跟叶丰说话了,只淡淡的说了句:“若有一日,你觉得习武有意思,便会明白我为何说读书就是为了读书了。”
叶丰呵呵一笑,并没有把张正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掏出金票,原本十张他给了季风山一张,给了百姓一张,如今还剩八张。
他数出七张给张正。
张正摇头,表示不需要,叶丰却很执着的给他:“我喜欢打架,打架也能赚钱。你喜欢读书,要是分神去赚钱,就没空读书了。”
“但这是你的钱。”
“不对。”叶丰笑道,“这是叶丰的钱,你叫什么?”
“我叫张正。”
“拿你的身份凭证我看看。”叶丰哈哈一笑,把七张金票塞给张正,“虽然我们没有见过几面,但你和我,还用分彼此吗?”
张正虽然像个书呆子,却不是酸腐的文人,叶丰都这么说了,他也只笑了笑便接下了,甚至都没有说谢谢。
叶丰笑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嫉妒你,我嫉妒你是张哥的儿子,也嫉妒你可以读书。”
张正也笑道:“彼此彼此。我做梦都想陪在父亲身边,与他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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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一笑,很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
他们之前没见过面,也没有任何交集,但一个张天元将他们连在了一起。
两人今日才算第二次见面,但感觉上却好似相处日久的亲兄弟一般。
张正去前面叫醒小二,要了一壶酒,陪着叶丰喝了几杯。
两人聊了很多,但只说张天元。
说着说着,便哭了。说着说着,又笑了。
张正很快就喝醉了,叶丰则吁了口气,安排好张正,离开了浩然客栈。
天光放亮,张正起床,见叶丰已去,也没有什么表示,只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至柜台退了房间,离开客栈。
小二牵着牛车在门外等候。
“探花郎,您的牛车已经准备好了。”
张正道了谢,走上牛车:他的牛车很古怪,有点像神正珏的马车,车厢密封的极好,且好像装了很重的东西。
拉车的老黄牛也是颇费了些力气才拉动车子缓缓前行。
张正悠然赶着牛车,缓缓来到城门,城门官检查了张正的凭证,知道他是探花郎,也不禁肃然起敬。
“探花郎出城是要访友吗?”
张正微微一笑,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城门官只简单的检查一下,又说道:“按规矩,我们要看看车内,职责所在,还请探花郎不要见怪。”
张正主动打开车门,城门官和他手下一看,顿时忍不住发出惊叹。
原来张正的牛车里装了大半车的书,难怪密封的严,难怪老牛拉起车来那般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