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刻,我真的猜测到了什么。
只听玛瑞诗亚接着道:“那天晚上以后,凯瑟夫很气愤,他立刻就要给你们领导打电话揭发你举报你和我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虽然那天晚上不是你的错,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已经无理可辩。凯瑟夫发了疯一样要打电话给你们张秘书还有中方特卫局的领导,我当时吓坏了,因为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他真的跟你们领导汇报了这件事,你就是千口万口也难以解释了。迫不得已,我不得不拼命地央求凯瑟夫不要这么做。毕竟都是我主动的,我给你带来的这次灾难……我想凯瑟夫是个什么人你也知道,他趁机……趁机逼迫我,让我做他的女朋友……就这样,为了让凯瑟夫保守住那个秘密,我不得不委曲求全地做了他的女朋友……但是,但是我们之前,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凯瑟夫几次想跟我……想要我跟他……我都借口推掉了……”
玛瑞诗亚的话说的有些凌乱,但是我却听的异常明白了。
望着玛瑞诗亚楚楚可怜的表情,我的心,顿时涌进了一股强悍的感动。
虽然我认为玛瑞诗亚不应该这样做。这样做不值。但是心里那种复杂的感受,却异常清晰,无法退去。
我说:“玛瑞诗亚,你没必要这样做,真的没必要。”
玛瑞诗亚道:“我不后悔。这是我心甘情愿的。现在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我终于可以摆脱凯瑟夫的怀抱,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了。赵秘书,可能你无法感受到我现在的心情,还有我对你付出的这份感情。我知道,我是国人,你却是中国人,我们之间似乎有着一些隔膜。但是我的心里却始终装着你,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付出一切。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在我心里这么重要,也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让我如此牵挂,割舍不得。每次合作完和你分开,我的心里都空荡荡的,没有了任何生机……”
我再无语,觉得一切都是苍白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给玛瑞诗亚的这种做法,下一个合理的定义。
玛瑞诗亚接着道:“赵秘书,你会责怪我吗?”
我笑道:“哪能啊,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话虽这样说,其实我的心里却仍然有些责怪她,如果不是当时她那么冲动,会造成这些复杂的局面吗?这一切,都是玛瑞诗亚招惹来的麻烦。但是我心里又有另外一种声音,在替玛瑞诗亚辩解。她有自己追逐爱情的权力,我可以拒绝她忽视她,但是我没有任何阻止她喜欢任何人的权利,包括我在内。
玛瑞诗亚从嘴角中崩出一丝满足的笑,很轻微,却很真切。
为了不让玛瑞诗亚再提及往事提及感情,我改变话题问道:“对了玛瑞诗亚,现在伊塔芬丽小姐还好吧?”
玛瑞诗亚道:“她现在很好。每天坚持练功夫,看你送给她的那几部书。她没有再出过门儿。我就知道这些,因为我现在已经几天没见到过她了,我已经不是总统先生的警卫了。”
我道:“那个塔利亚组织的事情弄清楚了没有?”
玛瑞诗亚突然低下了头,良久才抬起来:“这个,这件事情已经差不多清楚了。但是却牵扯出很多想象不到的枝节。”
我问:“那是什么?”
玛瑞诗亚道:“如果我说出来,你能为我保密吗?”
我宛尔一笑,心想难道这个还牵扯到国家机密不成?于是我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玛瑞诗亚叹了一口气道:“正如你当初判断的一样,我们之间出现了内奸。”
“内奸?谁?丹尔顿?”我顿时愣住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在他们内部潜伏着塔利亚组织安插在伊塔芬丽小姐身边的‘卧底’。当时伊塔芬丽小姐出事的时候,我就很纳闷,为什么塔利亚组织对我们的行动掌握的那么清楚,甚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原来,他们内部真的有人通外。
玛瑞诗亚点了点头:“是的。是他。确切地说,他被塔利亚组织收买了。他一直保持着与塔利亚组织的联系,协助他们里应外合,想制造我们国家的政治动乱,我们伊塔芬丽小姐,就是他最大的筹码之一。他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塔利亚组织可以给他一大笔钱,送他出国,他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我忍不住感慨道:“现在,人心犹如海底针。就连国家侍卫队里都能出现叛徒,可想而知。”
玛瑞诗亚道:“是啊。我们都没想到丹尔顿会因为区区几百万美元出卖国家出卖伊塔芬丽小姐。我们都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我问:“那现在政府采取了什么对策?”
伊塔芬丽道:“现在全国戒严,并出动了大量的军队和警察,争取在半年之前将塔利亚组织消灭干净。”
我说:“半年?那么久?”
玛瑞诗亚道:“塔利亚组织根深蒂固,我们必须打长久战,才有可能取得圆满的胜利。”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偏偏不凑巧的是,正在我的玛瑞诗亚交谈的时候,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我眉头一皱,不用回头便判断出了脚步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