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后有孕了!”
“咻”的一声,显王手中的弓箭被下属汇报的消息惊得失手射偏,险险落在负责记录的小厮三步开外,深深地扎进土里。
小厮兀自还在哆嗦,显王却早已顾不得许多,只揪着报信的下属追问消息真假和来源。
“。。。。。。消息是我们放在宁安皇家别院的探子传来的。本是探听帝后生死,却听说祭祀时有多人和百姓都看到万蛇从宁家祖坟争相而出,追了帝后一段路,最后却全都拜服在帝后面前,传言。。。。。。”
显王越听越气:“传言什么?你再支支吾吾小心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那下属只得硬着头皮道:
“传言皇家祖坟现真龙化身,朝见帝后显天子隆恩,是上天警示宁宣帝乃真龙天子,池皇后也身具凤命。再加上群蛇退去之后就传出皇后有孕之事,都说是祖先庇佑龙嗣,特遣小龙现身提醒呢。”
显王气急:“不是让你们特意寻的毒蛇养在宁家祖坟吗?他们莫不是带了上好的蛇药,难道是有人生了异心,泄露了此事?”
下属赶紧低头辩解:
“王爷饶命,此事绝无可能泄露。参与此事的都是被皇家定罪处置了的罪人之后,王爷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他们剩下的家人也都掌握在王爷手里,一心想要靠着王爷向朝廷复仇,恢复家族荣光。”
“我们的人潜伏宁安别院数十载,亲眼见到小皇帝和皇后,还有一起上去的人并没带蛇药,才放心让那小仆按计划行事的。”
“且当时不止我们的人,还有许多百姓都看到了那些蛇向着帝后叩首的样子,绝非蛇药可以实现。”
那下属说着说着,眼中都带上了几丝绝望和迷茫,喃喃道:
“王爷,此事我们的人从未有过纰漏,陛下和皇后娘娘确实有些神异,不说之前京都日再旦时的那只会发光的白鹿,只我们的人亲眼见到的群蛇叩拜退避的事情就做不得假,连发现皇后娘娘怀孕的时机也如此凑巧。”
“莫不是宁朝皇室真的是得天地庇佑之人,我们的计划一次次都失败了,尤其这次。王爷,我们真的能。。。。。。”
“闭嘴,想清楚再说话!”
显王听出了下属的犹疑和惶恐,哪怕自己也有过一瞬这种想法,但在得力下属说出动摇军心的话之前,还是疾言厉色地制止了他。那下属也被王爷的厉喝惊醒过来,知道自己差点说了要命的话,有些仓皇的不再多言。
“不过一群长虫罢了,我们能用药激发它们的凶性,别人也能找到克制之法。异邦不还有人能通过吹笛子控制它们跳舞吗?说不得小皇帝的人就是用的这个法子。”
下属面色灰败,但不敢辩解现场当时除了风声,并无乐声。显王却像是已经从这件事中回过神了,关注起来另一件事:
“最要紧的是皇后肚子里的孽种,若是公主还好,要是个皇子。。。。。。贤王这步棋就真的废了。御医诊出皇后何时有孕的?”
下属谨慎答道:“御医诊断,应是帝后新婚时怀上的,至今刚好三个月。应是出京时还不足两月,没诊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