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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赵西延鼻子的疼缓过去,感觉痒痒的,有水流下来,一摸,鲜红的血。
方夏又愧疚地发笑,“你竟然流鼻血了。”
赵西延自己抽张纸擦擦鼻血,没有再流出来,擦干净扔垃圾桶里。
“你的脚怎么个疼法?”
“就?是很?疼。”
“有没有很?轻松?”
方夏弯腰摸摸自己的脚,点头,“嗯,有。”
赵西延松口气,笑了,“那就?有效果?,你好好睡一觉,歇一歇,明天应该会轻松一点。”
方夏问他:“你鼻子有事没有,要不要去看医生?”
赵西延揉一揉,“应该没事,我一会儿去洗一洗,先?抱你回去睡觉。”
方夏想自己回去,但脚穿上拖鞋,再踩地上,疼得直抽气,完全没法走,只好让他抱回去。
真的很?没出息,下午还说不让他再靠近,晚上就?让他抱进来了。
方夏躺在床上,蜷身摸着自己又疼又轻松的脚,很?神奇的感觉,她?还没有过这样的,都是疼得死去活来的。
她?这屋的灯关了,但窗帘没拉,能看见窗外有点昏昏的亮,是从赵西延屋子里偷跑出来的光,溜到了她?眼前,让她?知道?,赵西延在努力学习,努力为考试做准备,很?辛苦,让她?心疼心疼他。
赵西延坏坏的,他屋里的光也随主?子,一样的坏心思。
方夏闭上眼睛,这两?个月,她?一定不能心软。
第二天方夏起床,打开堂屋门,还是正好看见赵西延从门外回来,刚锻炼完身体的样子,身上出了点汗,热气腾腾,精神头很?好,朝气蓬勃的。
他扬手给她?打招呼,“你的脚怎么样?”
“还可以,能走路了。”
方夏问他:“你鼻子怎么样了?”
“好了,没什么事儿。”
方夏点点头,转脚去卫生间。
赵西延就?站在外面候着,她?一打开门,他就?泥鳅一样钻进来,给她?涮牙杯牙刷,给她?挤牙膏。
方夏说:“不用?。”
赵西延:“晨起服务。”
“真不用?,你刷你自己的。”方夏拽过来牙刷,过一遍热水,再挤牙膏,“我喜欢泡软牙刷毛。”
赵西延记住了。
他给自己涮牙杯牙刷,方夏嘴里含着泡沫说:“你等等,等我弄完,给你腾地方。”
就?一个水龙头,一个水池,非要和她?挤和到一块。
“咱俩一起,一起省时间。”
赵西延屁股怼怼她?,方夏只好挪开一小步,给他腾出来半个空。
洗脸也要和她?一块洗,方夏拒绝,他和她?抢水,她?等的时间长?了,手上的水都流袖子里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