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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夏和赵西?延都不说话,听司机讲他和老婆年轻时候恋爱的事儿,几乎天天吵,现在想想,感慨的很呐。
两人在胡同口?下车,赵西?延让方夏付钱,方夏简直要气死,他强逼着她坐出租车,车费还要她掏!
付完账,推门下车,她气得?使劲踩脚往家走。
进了堂屋,换下鞋子,方夏拎包就进屋,忽然一条铁臂从身后拦住她的腰,往后带一大步,方夏只觉得?小腹被压迫疼痛到窒息,脚底悬空脑袋充血眩晕,被强掳到沙发上坐下。
方夏都懵了,“你?是土匪吗赵西?延?”
赵西?延半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双膝压住她不让动,“我担心你?进屋锁门,情急之?下没有?其他办法,你?担待一下,我们?好好说。”
“行,你?说,你?要说什么?”方夏眼睛还很红,脸上还有?淌过泪后干涸的痕迹,伸手搓搓脸。
“你?说我见?过你?的贫穷,所以你?自卑,你?觉得?丢人,但现在你?也见?了我的穷困潦倒,身无分文,是个流落街头的流浪汉,吃住行都要你?接济,我们?不是一样了吗,你?现在开着店,每天都有?流水进账,经济独立,我租房还要你?帮我垫房租,买资料还要向你?借钱,你?成了我的债主,现在不应该是你?高高在上,我低微如尘吗?”
“你?错了,赵西?延你?错了。”方夏嘴里烧烫,张口?叹气吐热,她现在不能想那种自卑丢人的感觉,一想眼睛就又红起来,水光莹莹兜不住,嗓音哽咽说,“谁对谁自卑不是你?这样算的,它是我从小的生?活环境养成的,是会伴我一辈子的,不会因为我现在经济独立能挣钱了就消失,也不会因为我们?身份对调一下,我就立刻高高在上,能对你?颐指气使了。
“谁的自卑能像你?这样坦荡,自卑是怯懦的,坦荡不是自卑,就像刚才你?让我付车费,多?理直气壮,那是我从来不会说出来的话。
“就像你?现在欠着我钱,你?能非常坦荡地和我谈恋爱,甚至逼迫我和你?谈恋爱,但是我不能,我做不来,你?知道我现在这样把我自己的伤疤撕开了放在你?面前,给你?讲,给你?分析,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和勇气吗?
“你?不知道,你?不懂。”
赵西?延悲哀地发现,过了六年,他自以为矛盾解开了,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但是只解决了直接矛盾,并没有?解决根本矛盾。
根还是根,根还是在土里埋着,过了六年,也不见?丝毫腐朽。
“那你?指使我,你?对我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你?命令我给你?扫地,给你?倒水,给你?买东西?,给你?洗脚,指示我给你?做任何事情。”他手忙脚乱地抓上她的手,掰出来一根食指,指着自己脑门。
方夏觉得?好可笑啊,好滑稽啊,然后她就笑起来了,红着眼,脸上还有?泪,笑如银铃,花枝乱颤。
赵西?延懵了。
方夏笑着说:“赵西?延,你?真的很幼稚,以前幼稚,现在也幼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
赵西?延泄气地放下手,停止这种幼稚的举动,但他真的很无力,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方夏才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那你?找个陌生?人相亲,就能消除这种感觉了吗?”
“不是找个陌生?人就能消除了,是找个同一水平线的人,这种感受就会降低很多?,你?太高高在上了,赵西?延,你?觉得?我们?之?间的身份对调了,但其实并没有?,给我的那种感觉并没有?,你?还是富家子弟赵西?延,我还是那个连去小摊吃碗馄饨都要攒钱吃的方夏。”
“可是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对啊,我喜欢你?,就是因为喜欢,我才更觉得?自卑的啊,因为你?太优秀了,我撵不上你?,我永远只能跟在你?后面,找个陌生?人,我不需要多?喜欢他,看的顺眼舒服就好了,他性?格温和一点,收入稳定一点,我们?就可以过上非常安逸的生?活。”
赵西?延想了一下这样的场景,明明他和方夏互相喜欢,她却?要去嫁给另一个男人,他受不了,他只是想一下,现在就气得?浑身疼,要发疯,想去宰了那个男人。
他盯着方夏的眼睛,黑如墨,孤注一掷,冷冽的狠劲儿,方夏忽然害怕,立刻就想起身躲他。
他也顺势松手让她起来,但没让她走两步,利落脱了外套,双手一抻打横抱起,带着就要进卧室。
方夏被吓得?心脏猛一下拔高,使劲弹蹬腿,伸手推赵西?延肩膀,声音都尖锐颤抖起来,“赵西?延,你?要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下!”赵西?延一脚踢开门,将方夏扔到床上。
弹软的大床,将她上下弹了几下,来不及跑,方夏就被身后半跪到床上的赵西?延拽住羽绒服后领,拖在床上拉了回去,拉链下滑到胸下,他两手暴力下拉,脱下肩膀,拉链一拉到底,宽松的羽绒服也掉落身体,里面是件白色收身打底衫,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胸是胸,腰是腰,赵西?延从来没有?见?过,眼睛顷刻暴戾地红起来。
一想到以后她要脱下衣服这样面对其他男人,他就想去杀了他!
不可以!
方夏只能是他的!
方夏真的要吓死了,她去蹬他,两只脚踝被他一把攥住,还用劲捏的她生?疼,一点还击的可能都不给她,也是宽松的裤子,他手向上一抬,裤子就往下掉,方夏庆幸她怕冷,里面穿了打底秋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