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徐徐走来的年轻人身上,猜测着他该不会是张老爷子身边的秘书,奉了老爷子的命令邀请这些人当中的某位上山参加寿宴吧。
就在大家期待着自己能够成为幸运者的时候,那年轻人径直走到了一辆挂着白山市牌照的奥迪车前,拍了拍车窗,对坐在驾驶座上的一位胖子骂道:“死耗子,大热天的呆在车里也不怕把自己闷死了!”
坐在驾驶坐上的那胖子用眼睛死死地盯着车外的人看了半天,才摇下车窗,迟疑地问道:“你是凌子凯吗?”
那走过来的年轻人正是凌子凯。
先前,他经过岗哨的时候,看到了那挂着白山市牌照的车子后,便留意了一下车上的人,结果发现坐在驾驶位上的竟然是老同学张昊,忙喊着停车。
但红旗车开的速度较快,冲出了十几米后才刹住了车轮,停了下来。
张俊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像是张昊。”
因为隔着车窗,凌子凯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人,说道:“你们先等一会,我下去看看!”
张俊皱了皱眉,本想说寿宴快要开始了,还是赶紧上山吧。只是看到凌子凯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后,也就不好再阻止了。
凌子凯在众人的注目下来到了张昊的车前,却看到了张昊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还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气。
他将手伸进了车窗,摸了摸张昊的额头,说道:“也没发烧啊,怎么张嘴就说胡话呢!”
清醒过来后的张昊,一把将凌子凯搭在额头上的手打掉,身子从座位上跳将起来,一下子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大声嚷道:“你还真是凯子啊!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你怎么会从那辆车上下来的?”
凌子凯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一辆车吗,还不照样四个轮子在地上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装!你就一个劲得装吧!”
张昊有些鄙视地看了眼凌子凯,然后又满脸羡慕地说道:“你懂什么啊,整个北方省有资格坐上那车的人不会超过一个巴掌。要是在路上迎面遇上了,就是省委书记省长的车也要停下让道。你说这还不牛吗!老子要是能坐上那车,绕兴安城走一圈,就算是一个月不吃肉也值了!”
凌子凯笑道:“听你说的这么玄乎,我原本还想带你坐那车上山呢,现在看来不妥啊。要是害得你一个月不吃肉,到时候瘦成竹竿似的,我可是罪孽深重了!”
说笑了一阵后,凌子凯问道:“耗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也是为张老爷子祝寿来的?”
张昊闻言神色暗淡了下来,点了点头后,叹了口气,说道:“凯子,当初我到云海来找你要老山参的时候好像跟你说起过,我老爸为了竞争市长的位子,托人联系上了一位远房长辈。
那位长辈其实就是张老爷子。
原本,我们已经约好了,借老爷子今天九十大寿的日子来张家大院拜会一下的,可是到了这儿就被拦住了,不准我们进去。
那岗哨里的武警说,张老爷子亲自传下话来,今天除了应邀前来张家赴宴的人外,其他人一律不许进去。
我们说自己就是跟张家约好的啊,你就让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