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呀,她就是存心的!肯定早就发现了,非得等到大家都快崩溃了才说,就为了叫人感激她!”
张秀琴和谢小芳对这事尤其不满,聚在一起嘀咕。
虽水源对他们也有益,但这不妨碍到她们私下诅咒江今禾。
“就是,大嫂说得对,那江家的肯定故意的。你看看那些人如今对她那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她心里面指不定多美呢!”
谢小芳眼珠一转,望着远方的江今禾,露出一抹阴笑,对江今禾恨之入骨的张秀琴煽风点火。
“大嫂,要是这江家的找来的水喝出了人命,村里人会怎么对她?”
张秀琴一怔,随即眼睛一亮。
“对哦!要是真喝出问题,那些人还不扒了那妖精的皮!”
谢小芳话锋一转,惋惜道:
“哎,那水江家的和老三应该试过,应该没问题。”
“哼,怕啥?谁说现在没事,将来就不会有事?”
谢小芳装出惊愕的模样,焦急地看向张秀琴。
“大嫂,你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想不行啊,万一被发现,那妖精绝饶不了你!”
张秀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嘲讽道:
“我看你是被那妖精吓得,连自己闺女都守不住的窝囊废,少管我的事!”
张秀琴站起身,迈开步子离去,谢小芳目送她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真是没心眼,谁到底是累赘,还说不定呢!
被谢小芳三言两语一激,张秀琴脑袋一热,越琢磨那主意越觉得可行,于是夜幕降临时,她悄悄摸出了从江今禾那里顺来的泻药。
她打算等夜深人静,大伙儿都沉入梦乡后再动手。
水缸安置在徐大娘的院子中,而江今禾正好是邻居,因此张秀琴行动格外谨慎。
她却浑然不知,彼时江今禾正因失眠,在院子里独自赏月,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张秀琴一离开,江今禾便轻巧跃过两家之间的篱笆,贴近水缸,深吸了一口气。
那熟悉的气息,让她瞬间恍然大悟。
自己的手艺,哪能认不出来。
次日清晨,江今禾早早起身,望着排队取水的众人,毅然盖上了水缸上面的盖子。
“哎,江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这水又不是你私有的,凭啥不让我们打?”
队伍前端站着阿远村里出了名的多嘴婆,常与张秀琴混一处。
江今禾冷笑着将她推开。
“这是特地为老人打的水,你们年轻力壮,怎么就不能自己去打?我把自家找来的水源无条件分享给你们,已是仁至义尽,别贪心不足了!”
一番话直截了当,惹恼了排队的人群,见江今禾孤身一人,竟有几个蠢蠢欲动,想动手教训她。
江今禾面不改色,一个反手耳光,打得那人晕头转向。
张秀琴闻声赶来,一看这架势,忙不迭煽风点火。
江今禾忽而笑得温婉。
“大嫂说得对,那你何不替她打水呢?你若愿打,我绝不阻拦,快来吧。”
江今禾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旁人还以为她怕了,张秀琴察觉到江今禾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底一颤,转身欲逃,却被往昔的密友拽住。
“芬兰,你赶紧给我们家打一桶水,全家都渴着呢!”
水里下的药可是她亲手所为,怎会自掘坟墓,她拼命推脱,江今禾在一旁笑而不语,看热闹的群众逐渐嗅出了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