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一听不赞同的看着骆承安,总感觉他这是过于夸大其词了,骆承安对她道,“你也不想想,这夏玉容是好相与的吗,若是她真的是那种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夏家会放心让她这么一个姑娘家自己一个人外出,走这么远的地方,而且,听凤翔说,在夏家,就连这丫头的嫡母兄长,最终都没能在她手底下讨到便宜,最后落得魂归黄泉的下场。你当她夏玉容是傻的,来的时候会没把咱们调查清楚,实话告诉你吧!沈家的事情,恐怕这夏玉容早就知道了。”
高氏一听就一愣,下意识道,“这不可能吧!若是夏玉容真的早知道,又怎么会跟着凤翔回骆家。”
“你当她愿意来吗?还不是因为凤翔先绑了夏玉容的生母,这夏玉容也是没办法,所以才跟着来骆家。”骆承安说到这儿,扶着下巴沉吟道,“这么说来,这夏青虽然为人阴狠了些,可对自己的娘亲倒是挺孝顺的,看来若想她乖乖听话,还得要事先找到她娘亲才行。”
“你刚刚不是说凤翔绑了她娘亲吗?”
高氏问道。
“被人救走了!”骆承安可惜道。
骆承安说到这儿,又把骆凤翔在大兆打听到的有关夏青的事情一一对高氏说了说,高氏越听越后怕,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国公爷,我怎么觉得把个这么精明的姑娘带到骆家,会不会……”高氏在心底斟酌着用词,总觉得自己一个说不好,担心的事就会变成现实似的。
“这事还用你说,咱们这不是也是实在没法子吗?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把夏玉容的身份落实下来,这样一来,也好把她介绍给沈家的人认识。”
“可这夏玉容能听咱们的吗?”高氏脱口问道。
骆承安想了想,道,“这事我想过了,我瞧这夏玉容虽然对咱们不是很亲厚,可对太祖到还是有几分真心的,更何况这事事先并没有告诉太祖,太祖对夏玉容也是一心一意的好,咱们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一旦夏玉容正式认祖归宗,不用咱们说,太祖一定会把夏玉容带出去献宝,到时候还怕他们沈家的人看不上?”
告诉一听笑了,“还是国公爷聪明,有太祖在一旁拘着,这夏玉容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今天在她院子里我也看出来了,这太祖对她是真心的好,倒是凤仙……”
“倒是凤仙!”骆承安截断高氏的话道,“凤仙那里你给我看好了,收收她那些小脾气,一旦坏了大事,到时候,就是我也保不住她,那她就只好乖乖地嫁去沈家做媳妇。”
高氏一听急忙上前拉着骆承安的胳臂,道,“国公爷,凤仙可是咱们的亲女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劝她以后注意些,实在不行尽量避开夏玉容也就是了,左右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凤仙会明白的。”
“这里头的轻重你明白就好。”骆承安说着,揉着颈部在一旁坐下,高氏赶紧站在骆承安身后,轻柔地替他按压颈部和肩部,一边关怀地问道,“国公爷,这几天是怎么了,朝堂上出了什么大事吗?怎么每日里见你都是匆匆忙忙的?”
“妇道人家,打听这么多做什么?”骆承安道。
“是!”高氏一听,赶紧住口,柔顺地站在骆承安身后替他按揉肩部。
过了片刻,骆承安这才接口道,“不是我说你,以后这些事情你少打探,也免得万一有哪个口风不紧的把话传出去,若是被有心的人利用,那咱们一家人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吗?”高氏在他身后道,“这几天你起早贪黑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你自己平日不注意,没瞧见咱们大家跟着有多担心,凤仙见你忙的经常吃不上早饭,还特地巴巴地亲自炖了莲子羹给你。”
骆承安一听高氏这样说,心底这才好受一些,婉言对高氏道,“我也不是成心要说你,只是觉得这些事,还是少一些人知道的好。”
高氏道,“国公爷不必解释,我懂的。”
骆承安越发觉得高氏贤惠,握住高氏放在自己肩头的手,道,“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不了几天,整个京都的人也就都知道了,说与你听也没什么。”
高氏在骆承安身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正色对骆承安道,“既然是这么紧要的大事,那国公爷还是先不要说了,免得坏了国公爷的大事。”
“这原也没什么,是我自己太过小心了。”骆承安说到这儿,把高氏拉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一挥手示意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先下去。
秦妈这才带着香菱她们朝二人拜了拜,转身出去外边,还帮二人反手关上房门。
“国公爷,究竟是什么大事?”
高氏心底好奇,以往骆承安心底有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在旁边一推敲,最后总能问出些什么,可骆承安从未向今天这般小心过,要知道秦妈和香菱她们可是自己身边的老人了,都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骆承安居然也要避着她们,这事情开来不一般。
骆承安探身小声对高氏道,“最近朝廷上探听到消息,说是大兆的胥家又复起了。”
高氏一愣,不明白这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胥家的事虽然是大兆的事情,可多年前的胥家跟如今的胥家可是不同的,国公爷此刻说的复起,难不成……
高氏听到这儿就是一愣,两眼放光的盯着骆承安,“国公爷,你说复起……难不成是……”
骆承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的朝外头看了看,这才点了点头。
高氏激动的两手不停的搅动着手中的帕子。
“可、这事准吗?凤翔不是去过大兆吗?若是真的如此,那凤翔应该知道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