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给你捧捧场,蒋老师。”贺衡恩冲他温和地笑着,把手里的请柬给他,“想着要不然也得给你送请柬来,顺便听听戏。”
蒋政白也回给他一个笑,配上脸上的妆容更显出几分妩媚:“贺律师和程哥要订婚了啊,恭喜恭喜,你们快找个地方坐,我换完衣服请你们吃个饭?方便吗?”
“不急,你先忙,忙完咱们再看。”贺衡恩说。
后台人多且杂,又加了三个太高的老爷们,贺衡恩只得领着程筝找个犄角旮旯坐下,陈一高出戏班子太多人一个头,贺衡恩又不要他,他只能憋屈地站在另一角,拽过来个小板凳坐着。
蒋政白把如意冠、斗篷、鱼鳞甲卸下,小配饰放到梳妆台的匣子里,只剩下更贴身的衣物,他得到换衣棚里换。
换衣棚就在陈一坐的那里,墙上打了一个铁圆,把床单似的帘子套上,一拉就隔绝外人视线,蒋政白走过去:“你要不去那边吧,我要换衣服了。”
“啥?”吵吵闹闹的,陈一听得太费劲,“哦哦,换衣服啊,你换呗。”
蒋政白指指里面:“我在这换。”
“你还得脱光了换?”
“……”蒋政白抿唇,“不是。”
“那就这么换呗,我都没地待了,都是男的,怕啥。”
蒋政白低眼,兀自踌躇,然后走进换衣棚。
陈一那么大一个守在那儿,蒋政白要拉帘也拉不好,只能盖住一半,程筝凑巧看见,好心上前给他一拽,连蒋政白带陈一全包在帘子里了,胜利而归。
贺衡恩:“你干嘛去啦?”
程筝:“给蒋老师拉了下帘子。”
陈一:“……”
被裹里面他才觉出不舒服来,但他又下不了台阶,只能尴尴尬尬地坐在那儿等蒋政白换完衣服。
蒋政白把衣服脱净,全身上下只剩下雪白雪白的里衣,更贴身,腰间还系着条带子,看着像束腰。
这束腰不都是系外面的?陈一整不明白——要不是认识了蒋政白,京剧他看都不会看一眼,心中也不会出现个像样的答案,想不到蒋政白是太瘦,风一吹就能倒,腰间得系条带子,防止内衣松散累赘。
陈一瞟了一眼他盈盈可握的细腰,蒋政白把带子撤走,腰间松垮,不太高质量的衬衣还能透出点腰的形状出来,宽衣之下是不俗的身段。
这也忒瘦了。陈一比划比划自己的。
等到蒋政白背对着他脱裤子的时候,陈一彻底坐不住了,红着张猴屁股脸跑出来了,还惊了远处的贺衡恩和程筝。
“你干嘛呢,咋咋呼呼的。”程筝说。
“他,他换衣服呢,我出来。”
“他又不能全裸,你怕啥。”程筝不甚在意。
“他,他——”陈一拽了拽裤子,“那脱裤子总不能看吧?”
“你还挺知廉耻。”贺衡恩嗤笑。
“他又没有你也没没有的东西。”程筝跟着嗤笑。
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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