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公司老板年轻创业儿女双全,孩子和我一样大,有的公司老板年少有为三十岁当上了CEO,其中多少人和我同一个年龄段?”
“年轻人认识不到我能认识到他的长辈,长辈再认识不到我能认识到他的朋友,关系总会串起来,北京多少大家闺秀和豪门子弟你知道吗?你数不清,可我能给你仔细清算清算,看看有多少是我能和他们在一起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
“他们是你心里最优秀的那种人吧?有钱有权就算了,人家还有学问,动不动就是出国留学和读博钻研学术的,程筝你说说你哪点比他们强?”两行泪从贺衡恩的眼角滑落。
程筝用手盖住自己被愁痛攻陷的脸。
“可我他妈喜欢的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蠢到极点的人!你到底需要我怎样做你才肯把心完完整整的留在我身上?我他妈天天说爱你,说爱你一万次一万天这样够不够?说爱你爱到如果咱们没有再见面,我这一生就孤独到死这样够不够!”
“没有哪个人,男人或者女人,会要一个分了手还要去纹下前任生日的人,你懂不懂啊!”
“我就想要你一句肯定,我想听你说一句,无论如何我都不离开你,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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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筝慢慢卸了力气,如同一条死去的鱼向下滑去,他的大腿发软,没有防备的“扑通”跪在地上,跪在贺衡恩的脚边,
他就如此面对着贺衡恩跪下,佝偻着身子,两手死死抓紧膝盖:“对不起…对不起…贺衡恩我对不起……”
被掀开了面纱的过往,被吹干净灰尘的回忆,被差点忘记的共同经历,他们走过的北京的每一条街道,被贺衡恩的车轧过的小镇的路面,什么才是最珍贵的,什么又是贺衡恩最想要的。
贺衡恩给过他的一切,一个水杯,一袋蛋糕和寿司,一身衣服,一双鞋子,一辆电动车……还有程筝这辈子可能都买不起的从国外运来的车子……
这些东西太贵了,贵到让程筝都忘了到底什么才是最值钱的。
程筝对着贺衡恩放声大哭起来,他不要再还给贺衡恩任何东西了,只是把自己的下辈子都赔给他,或许都不够。
一声清脆的“扑通”声让贺衡恩的瞳孔蓦然睁大,被程筝给了当头一棒似的,一双眼睛暴怒的野兽的赤目般,他揪着程筝的衣领,“你跪什么?我问你你跪什么!!”
可程筝一动不动。他彻底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丝毫的行动力,他被迫听到了贺衡恩的心里话,只是这样的心里话把他推到了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的地带。那年他们面对面谈判说分手,贺衡恩也没如同这般一样,不遮掩地释放出一丝一缕消极、悲观的言语和情绪——
这让程筝以为自己天生就能应对爱人的控诉,现在他才发现,他不能。
他痛哭着,痛哭自己从没有被人这样大胆又小心,内放又外显,浪荡又深情的爱过,痛哭自己的糟糕透顶,因为曾经没被爱过,自然会缺乏回应贺衡恩的能力。
程筝的双眼似乎失去了焦点。他想在脑中理出一套绝佳公式,以此来适应贺衡恩此时抛给他的难题,想来想去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大脑一片浆糊,连该说什么都忘了,就这么呆愣地跪着。
贺衡恩咬紧牙关把他拖起:“你疯了吗程筝!你看着我!”
程筝趔趄着趔趄着双腿向后退去,最终贴上了房门,他的手撑住门框,眼神发木,听着他的话,和贺衡恩长久的对视。
“我问你,那天晚上你说的,到底是想当我男朋友,还是想和我结婚。”贺衡恩深深凝视他,问出最后一道似乎是无解的难题。
“想……当你的男朋友……”
下一秒,贺衡恩的拳头毫不怜惜的,狠狠挥到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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