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的地下停车场很大,习羽跟着钱止走了一段距离才走到他车前,坐上钱止的车,钱止习惯性的将出风口上拨,指尖触在温度按键上,车内的温度停在了25℃,又伸手探了探出风口的温度,才把车开出去。
眼眸渐深,习羽内心泛起一道涟漪,钱止这个小习惯和林屿宁一模一样。
不知从哪里开来的一辆车,卡在了钱止的车前,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了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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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止不知道,习羽却是对前面那辆车很熟悉,是林屿宁租的那辆牧马人,一直在他们前面压着速度行驶,习羽了然,他肯定是看到了钱止副驾驶位上的自己。
看来没拦着林屿宁来是没错的,眼前这个架势,他们之间绝对有故事。
等红绿灯的间隙,钱止往耳朵上挂了蓝牙,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听着口气,看起来他和要去的那家餐厅的老板很熟络,毫不客气的嘱咐对面把当日最大最新鲜的大黄鱼留给他。
“我没记错你今年是大四是吧,社工专业的?”
电话挂掉,钱止扯掉了耳上碍事的蓝牙,主动和习羽搭起话来。
“是大四,不是社工,是社会学和法律,钱止教授。”
社会学,顿了顿,钱止好似想到了些什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那你不是吴率的学生,怎么想起来申请我们这个项目?”
“个人偏好吧,我是在申请项目的时候认识的吴率教授。”
冬日里天黑的快,出校门的时候天还带着光亮,途中眼见着夜幕压下,城市的霓虹灯渐起,内环线上疏堵着车流。
钱止畏光,眯着狭长的双眼,好似在回想着什么。
车开得很稳,目的地相同,习羽总能在视野范围内看到那辆牧马人,城市的道路上,越野车永远是最惹眼的存在。
和钱止断断续续聊了几句,无非就是教授对上学生的那些常见的话题,为什么选这个项目啊,项目做下来的感受如何呀,毕业了有什么打算之类的,多是钱止在问,习羽在答,话也没掉地上,就是感觉气氛怪怪的。
从淮海中路右拐进思南路,路过那家和钱止合作的非盈利社工机构,机构在弄堂里,车开在路上是看不到的,这几个月习羽来过几次,除了找席则明外,就是坐在那些星星的孩子身旁,看他们画画的时候,时间都是停止的。
“老止在思南公馆里有家私房餐厅,味道还不错,自家餐厅可以不用拘束。”
那家非盈利机构是老止和太太一起创办的,他做餐饮,太太做策展,两人没有孩子,闲暇的时候就搞了这么个非盈利机构,机构里跑的全是孩子。
“自家餐厅?”
“对,我叔叔开的,亲叔叔,一会想吃什么可以随便点,不用客气,就算是为了刚刚在办公室的不愉快赔罪了。”
习羽噗的一声笑出来,欲言又止,“没有不愉快。”
“感觉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路口在堵车,车内的气氛随着两人的聊天变得轻松起来,老北京人说话直来直去的,还带着宛转悠扬的吞音调,听起来很舒服。
“亲叔叔,所以您原名是叫止钱是吗?”
“当然不是,我一直跟我妈姓,止钱,听听,不好听是吧,还晦气,当然钱止也好不了哪去,这年头儿,搁谁,谁不爱钱啊。”
放松下来,钱止日常碎嘴子的的习惯就藏不住了。
车开进思南公馆的地下停车场,光顾着和钱止打趣,习羽没看到林屿宁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三个人一前一后下来,刚好在出口打了个照面,钱止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钱止沉着脸问林屿宁。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你拐的是我的学生。”
林屿宁没好气的回他,不着痕迹的把习羽拉到身侧。
习羽佯装没看到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语调轻快的和他打招呼。
“Prof。Lam,晚上好,好巧啊。”
“不巧,你吴率教授叫我一起来吃饭。”
林屿宁完全没管钱止已经阴沉的铁黑的一张脸,虚揽着习羽往餐厅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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