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视角看下去,一览无余。
喉结狠狠的向下跃动,林屿宁移开了眼,哑着声音提醒她。
“很好看,不过今天好像没有这么热,你要不要考虑多穿一件衣服。”
只是林屿宁没见过,习羽在香港外出的时候经常这么穿,在室内的时候会在外套个丝质的衬衫,只有在学校的时候才会穿很多,学校的室内空调打的太低了,无论冬夏穿成这样待在学校里都很冷。
林屿宁只是单纯的觉得习羽会冷,在穿衣方面他不会拘着习羽,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有穿衣的自由,但不能因为好看就不要温度。
看习羽不愿意换就没过多的和她纠结,林屿宁从背包里翻出一件干净的白色棉麻衬衫套在身上,她冷了至少他还能脱一件给她。
十号线的人不多,上车的时候还有位置可坐,习羽找个个不是爱心座的边坐坐下,林屿宁坐在她身旁帮她隔绝了其他的乘客。
“你是不是好久没坐过地铁了?”
习羽问林屿宁。
林屿宁的洁癖比习羽重,他只坐了地铁座位的边缘。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食人间烟火?我平常去学校都是坐地铁的。”
“你骗我,我总是能碰见老王和Martin,从来没在地铁上遇见过你。”
林屿宁不愿和习羽在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上自证,盘算着等她交换回去,非得在地铁里和她来一次硬偶遇不可。
习羽只知道上海大,对于这个大是没有什么真实体感的,倒了两趟地铁后,对换乘也产生了心理上的排斥感。
她认知里的换乘是中环面对面的冲锋,以前习羽经常会一时兴起,趁着港铁人不多的时候在中环站从港岛线冲到荃湾线,对于这种幼稚的游戏乐此不疲。
在上海,换乘是要上楼又下楼,要走很远的一段路,导航是夸张了点,到三林没用到两个小时,在地铁上虚耗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南京东路站转了八号线后再也混不上座位,习羽只能靠着林屿宁,从地铁上下来整个人像酒醉一样,脑袋昏昏沉沉的。
习羽跟着手机导航往市民中心走。
“你这个项目要做几周,每周要来几次,你知道吗?”
眼看着市民中心就在眼前,林屿宁把习羽拦在路旁的人行道上,将手机的计时器给习羽看,从浦三路下了地铁后,他们足足走了25分钟,还真是冤枉导航了,地铁和步行都算上,来一次确实要两个小时左右。
习羽整个人眼见着蔫了下去,如果没记错,这个项目的重点是在实践,实践周期比正常的项目多了一倍,持续八周的时间,每周至少要来两到三次。
“打车吧,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来回的路上,这个钱我负责。”
“不用,你知道的,我并不缺钱。”
林屿宁在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带着习羽去一家江浙菜小馆子,之前他受邀来上海开讲座,一个上海的老教授带他去吃过,味道很棒。
上了车,习羽一直趴在车窗上看窗外的风景,林屿宁没打扰她,给足了她自我消化的时间。习羽看累了,也说服了自己,靠在林屿宁的怀里疏解着一路地铁带来的疲乏。
“还不开心?”
“没不开心,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要是早知道这么远,我也不愿意来。”
“分配方式确实有失偏颇,项目主场的学生欺负客场的学生在合作项目里很常见,你要学着为自己争取利益,你不争就要做好被踩的准备。”
林屿宁话说的很直白,习羽懂了,人总是趋利避害的。
小餐馆开在中山公园附近,两人吃完午餐漫无目的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闲逛,午后的温度不高也不低,这个季节上海街道的景色很美。
习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接受了不能改变的现实,都不需要林屿宁开解,吃完饭心情肉眼可见的就好了起来。
沿着愚园路一直往东走,习羽看了眼地图,离同学推荐的适合散步的长乐路、乌鲁木齐中路都不远。
速记了一遍地图,又把手机杵到林屿宁的眼前,在淮海中路以北和华山路以西画了一个圈。
“我们下午就在这个区域闲逛,发挥一下你的超强记忆力,走出这个范围,你今晚请我吃大餐。”
林屿宁胡乱的扫了一眼习羽的手机,摁灭了屏幕,速记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他对这个赌注比较感兴趣。
“你的大餐什么标准?”
习羽只是随口一说,哪知引起了林屿宁兴趣,索性继续随意的定了个数。
“就你身上所有的人民币现金吧。”
内地手机支付发展的很快,已经比在香港用八达通和信用卡还要便捷,习羽也不知道林屿宁兑换了多少人民币,嫌弃他用现金麻烦,习羽都没让他付钱,在香港抢不到的埋单机会,习羽在上海全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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