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眼神一凛,不躲不闪,运转灵力硬抗,周身泛起五彩光芒,雷弧击中,虽身形晃了晃,却未受伤。
“哼,反应倒快,灵力根基也还算扎实。”
雷疯子嘟囔一句,又接连几道雷术攻来,一道比一道迅猛,角度刁钻。
陆轩施展出梯云纵左躲右闪,同时五行剑悄然出鞘,以剑御雷,将袭来雷力纷纷引向别处,一时间小院里雷芒闪烁,爆炸声不断。
“停!” 雷疯子大喝一声,收手而立,“还算有点本事,能接住老夫这几招试探。不过,法阵给你容易,可雷池内凶险超乎想象,进去后稍有差池,雷力入体,爆体而亡是轻的,被炼化成雷灵傀儡也说不准。你当真考虑清楚了?”
陆轩收剑入鞘,拱手正色道。
“前辈,晚辈心意已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已走到这步,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回头!还望前辈赐阵!”
雷疯子盯着陆轩许久,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老夫就成全你这愣头青一回。跟我来,法阵这几日便为你备好,这几日你就住下,老夫再给你讲讲雷池里头那些要命的门道,能多活一刻是一刻吧!”
说罢,转身朝屋内走去。
陆轩跟在雷疯子身后进了屋,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陈旧书籍与金属受潮的混合气味,墙角堆满泛黄书卷,几张破旧桌椅歪歪斜斜地摆放着,桌上还摊着尚未绘制完的法阵图纸,符文诡谲。
雷疯子自顾自地坐下,抬手招呼陆轩也寻个地儿落座,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与沧桑。
“小子,既然决定把法阵托付给你,有些往事也该让你知晓,省得重蹈老夫覆辙。”
雷疯子目光陷入回忆,仿若穿过悠悠时光,回到那段热血却惨烈的青春岁月。
“想当年,老夫与你一般年少轻狂,天赋卓绝又满腔豪情,初闻雷池传说,便笃定认为那是上天赐予我的登天梯,只要征服雷池,汲取雷源之力,这世间便再难寻敌手,未来一片坦途。”
陆轩静静聆听,目光专注,能想象到当年雷疯子意气风发的模样,那股子冲劲与自己此刻怀揣的热望如出一辙。
“那时老夫瞒着家人,独自筹备许久,做了自认万无一失的准备,毅然踏入雷池。起初倒也顺利,靠着自行钻研的简陋避雷之法,竟真闯过外围禁制,一步步靠近雷池核心。”
雷疯子紧握双拳,指节泛白,情绪微微激动
“可谁能料到,雷池深处封印着上古残留的雷兽精魂,平日里隐匿不出,感知到活人气息,瞬间狂暴。那畜生周身环绕千丈雷芒,形如麒麟却三首六臂,吼声仿若灭世雷霆,一出现便搅得雷池翻涌,天地失色。”
陆轩心头一震,这般凶悍怪物,远超想象,暗暗为雷疯子捏把汗,也担忧起自己此行安危。
“老夫岂是轻易言败之人,当即祭出浑身解数,各种雷法术式不要命地砸向那雷兽,试图寻其破绽。”
雷疯子站起身,双手不自觉比划着当年招式,
“可人力终有穷尽时,激战持续整整三天三夜,老夫灵力耗尽,法宝破碎,却连那雷兽一片鳞甲都未击破。更糟的是,那场大战动静太大,引动雷池灵力潮汐,狂暴雷力四溢,波及周边村落,其中便有老夫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