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二人已经行至独山居的院门外,秋月白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步入院中主屋,丢下内心紧张忐忑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江晚溶可怜巴巴的杵在院中的模样。
她正为自己刚刚那句话揪心,脑中想着千万个可能,难道秋月白先生不喜旁人问他喜欢什么?还是说自己这句戳众他什么要害了?为何一路都不回应。
秋先生长的这么高,想看看他的表情,他的脸,自己头抬的都费劲。
可奈何他又患有眼疾,银纱附眼。现在一闭眼都是秋先生那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模样。
好累啊!
第一次觉得与秋先生这样的人物交谈还不如去练功来的直接。
主屋门开,秋月白已经换上另一件一模一样的月白色长袍,手中是刚刚换下的那件。他将那件长袍递给恭敬带着讨好笑颜的江晚溶道“什么花纹,你自己看着补吧!”
“是!那晚溶便告辞了!”江晚溶抱着那件衣袍,行礼便要转身回去。
“多久能好?”
“啊…秋先生若是着紧这衣裳,晚溶今晚辰时之前便能补好送回的!”
“哦!”秋月白走向院中的石亭内,坐在石桌边继续淡淡的道“那就劳烦你了,在这补吧!”
听到这句的江晚溶睁着杏眼,似乎不敢相信的道“啊?在…在这?”
随后她立刻心虚的朝秋月白展露出灿烂带着梨涡的笑眼道“秋先生的独山居是好,可并没有针线,还是让晚溶…”
“主屋柜子里有的,你自己去找吧!”
“啊?哦!秋先生真是…贴心啊!那…”
“快去吧!我患有眼疾,你自己去寻,顺便帮我把茶具端来!”
“额…是!晚溶这就…去…”
秋月白的话语温柔但是不容辩驳,江晚溶突然感到自己一定是哪里得罪了他,所以才这般的。
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秋先生呢?
思来想去,看着手中的衣袍,江晚溶只能对自己叹气。
原来秋先生与百神医一样,这般…心胸不阔达。为何总要与我这样毫不起眼的小人物过不去呢!
我还大言不惭的说辰时便能补好,瞧这样子怕是不满意不让我回去睡觉了!
果然,顶尖高手都是有古怪脾气的!江晚溶啊!你认栽吧!
江晚溶踏入独山居的主屋时,发现周围的布置与自己房间的很是相似,也难怪!听左史大人提起过之前秋先生是住在如今的月泊居的。
她一眼就瞧见坐榻上搁着的茶具,将其一套端出给院中亭子里的秋月白后,她又返回屋内往右边的高柜中找针线盒。
哇!原来秋先生还有这么全的针线盒啊!江晚溶不禁想到难道秋先生平日除了喝茶以外还有收藏针线盒的癖好?
丝线,棉线,金线,银线,应有尽有。江晚溶调出一盒转身不经意间瞧见木架铜盆上挂着的一方绢帕。
正面绣着青竹,另一头绣的是紫云满月,对折之后正好在青竹的上方,朦朦胧胧。江晚溶上前看着极为熟悉的线脚,这?不就是很久前我绣的那方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