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继续就是叛军在围困之中恼羞成怒,将曲阜上下屠了个干净,然后尽数被辽军所歼,之后辽皇亲赴泰山,痛哭流涕,但为了圣人血脉不至于消散,辽国皇帝耶律佛宝奴下令将衍圣公四弟之孙从山西召入曲阜,以继衍圣之名。
“人呢!!!”
佛宝奴愤怒到哐哐砸门:“好好一家子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陛下,卑职无能……卑职明明已是盯着好好的,但一夜之间他们连家里的狗都没剩下。”
跟大宋的外交战还没正式开始打,一个晴天霹雳就把佛宝奴给震得外焦里嫩。
本来选谁也不可能选他娘的一个远方亲戚来继承名号,洛阳本就养着孔家嫡系,心心念念就是为了这么一天的。
谁知道那头打着,这边明明都保护起来了,但这人还是丢了。
一夜之间,皇城根下,连他娘的狗都带走了。
这种事说出去谁信?天底下能干出这种事的,佛宝奴都不用去算,还能有谁?
“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废物!!!”
佛宝奴近乎暴走,她将龙冕扔于地上:“老娘……老子……朕策划了三年,为了这三年朕巧心布局,步步为营,你们这帮狗东西却让人在眼皮子底下丢了!”
“请陛下治罪……”
“治罪,我把你一家老小都宰了能把那姓孔的一家换回来?完了!你知道么?完了!!!”
而这时,大太监说有书信到,佛宝奴劈手夺下,坐下来看了起来。
信是从长安寄来的,里头带着一张儿子的照片,看到儿子的一瞬间,佛宝奴的暴怒瞬间平息,她将儿子照片放入怀中看起了信。
“阿奴,展信佳
你现在肯定在发脾气对吧,别怪下头人了,我只是邀请好友一家来长安做客,今年端午你来吗?给你包粽子,等你。”
这简短的一句话,再配上下头的署名,佛宝奴刚平息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爆开了,她一时间感觉自己天旋地转,甚至几乎站立不稳,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就是宋北云那狗把人带走了,但真的得到确凿消息之后,她还是眼前一黑了。
完了,彻底完了。
现在这一步,什么跟大宋的外交纠纷都不过是毛毛雨,自己的夺统计划完蛋了,不光完蛋了,还可能会被添油加醋的描述成导致孔家灭门的元凶。
她颓然坐在了椅子上,看到桌角上那传国玉玺,她愤怒拎了起来:“什么狗屁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幸亏下头的人眼明手快飞扑上去抱住了玉玺,虽是人头破血流,但玉玺终究是没有出事。
“传我命令。”佛宝奴捂着额头:“宋国背信弃义,遣兵将犯我边界、扰我国门,是可忍孰不可忍,即日起宋辽之盟作废,大辽国不日便将举兵向宋国讨回个公道,那些个犯我边界的宋军,杀来祭旗。”
“祭个屁!”
外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让阿奴吓了一跳,她抬起头发现却是宋北云从外头走了进来:“无关人员退下。”
屋子里的人立刻长出了一口气,哗哗啦啦的就退了下去。
“你还敢来。”
“我今天就宰了你!”佛宝奴高喊道:“来人啊!来人!!!”
外头的侍卫长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宋北云弹了一下侍卫长的头盔:“下去吧,你们家陛下喊喊罢了。”
“把他给我抓起来!抓起来!!!”佛宝奴几乎已经快疯了:“你们是要抗旨吗?朕把你们都给杀了!”
宋北云反身把侍卫长推出去,走到佛宝奴面前坐了下来,然后想了想又站了起来拿起她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这才重新坐下。
“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能杀我。”宋北云撩了一下长衫的下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又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
佛宝奴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坐着,宋北云这样大喇喇的进来却没有任何人通报她。
“想明白了吧?我这么跟你说,你身边上下里里外外,包括你的掌印太监都是我的人。”宋北云斜靠着:“要不是我偷偷摸摸把你宫内的人换了个遍,你老早就被你宗家给毒杀了,你没发现你耶律宗家这几年动不动死一个么。”
佛宝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宋北云:“你又糊弄我?”
“老夫老妻的,我糊弄你有什么意思。福贵,来。”
这时刚才的掌印老太监缓缓走了出来,撩开袍子跪在地上:“宋大人。”
佛宝奴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这个狗又看了看自己最信任的老太监,表情都麻木了。
“说吧,你是谁。”
“小人本是宋国宫中的一名管事,因宋国废了阉奴制,小人又没有一技之长,幸宋大人将我换了个身份送到陛下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