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绝望,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洞将自己吞噬。
深吸口气,她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给了制片人想要的答案:
——是的,我曾经认识过一个患重度抑郁症的女孩。
那女孩曾在深夜爬到楼顶,也曾把自己扔进海里,明明会游泳,却一心求死。
她也曾拿过小刀,对着自己身上比画。
想把对不起三个字,刻进血肉里。
那段她人生的至暗时刻,有那么一点光,忽闪忽灭。
时而遥不可及,时而近在咫尺。
她就是靠着那点光,最后活了过来。
-
医院,vip病房里。
白雨宁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任由白志庭和张丽平如何说话,都不理。
“你去把斯年喊来。”
白志庭吩咐张丽平。
张丽平心疼的目光自白雨宁身上移开,出去病房喊傅斯年。
办公室里。
傅斯年和邵文宇正在说话,张丽平就冲了进来。
着急地喊他,“傅院长,你快去看看雨宁吧,她谁都不理,我担心她想不开,会……”
话说到一半。
看见办公室里还有人,张丽平顿时住了嘴。
邵文宇回头淡淡地看了张丽平一眼,看向傅斯年的时候,眼底噙着一抹意味不明。
“我一会儿过去。”
傅斯年的声音冷漠。
张丽平不敢有任何异议,迅速地离开了。
她走后,邵文宇勾唇道,“傅院长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傅斯年收起病历,嗓音低淡,“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就是你所问的人。”
邵文宇面上神色惊了惊。m。
他听说过,江姝婳的母亲对她不好。
可没有见过。
回想起刚才张丽平的样子,邵文宇忽然就笑了。
笑容带着些许的嘲讽,“那是我想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