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要哭。
傅斯年却看着一旁的床头柜说,“抽屉里,有药。给我拿两颗。”
傅兮凤急忙去开抽屉。
但她的手抖得厉害,抓住抽屉把手,怎么也没办法把抽屉抽出来。
最后,她左手抓住右手,才勉强把抽屉打开。
刚打开抽屉,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里面满满一抽屉的药瓶和药板,全部都是退烧药。
“哥,你要哪种?”
顾不上多想,傅兮凤回头看向傅斯年。
泪眼朦胧间,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那个虚弱的靠在床头的男人,真的是她那个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哥哥吗?
“都可以。”
知道她害怕。
傅斯年难得温和地冲她扬起唇角。
但傅兮凤看不到。
她随便抓了一板胶囊抠出来两粒,从地上爬起来送到傅斯年面前。
等她想到自己忘了倒水的时候,傅斯年已经把胶囊从她手里接走,面不改色地放进嘴里吞下。
愣了许久,她才想起来去倒水。
傅斯年把她送过来的水喝了,才对她说,“别告诉婳婳。”
“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用袖子擦干眼泪,傅兮凤低头看着他。
既然她已经回来了,傅斯年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把她赶走。
停顿片刻,才嗓音温和地说,“等会儿周林回来,让他告诉你。”
“好,那你赶快休息。”
看他精神不济,傅兮凤也不好再逼问。
江姝婳和两个小宝贝从宜城回帝都两天,幼儿园就开了学。
开学后,她每天接送孩子,接新剧本,写稿子,生活忙碌而充实。
宜城的那些人,那些事,仿佛全部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连以前每天都要视频看两个小宝贝的傅兮凤,都没再打过一通电话过来。
她也不怎么在意。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而傅兮凤。
她不是不想看柒柒和玖玖,而是不敢。
她住在婳苑,每天看着哥哥反反复复地发烧。
撑着这样的身体,他甚至都不能好好休息。
每天不是在书房远程管理公司,就是在实验室研究自己身上的病毒。
当傅斯年第三次昏倒在实验室,被她和周林合力弄出来后,傅兮凤终于忍不住想要打电话给江姝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