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灰色的,随手拿了条烟青色的。”
“谢谢莫医生。”白安安拆开盒子,抚着那光滑的触感,高级丝绸,好货色,“可以麻烦你帮我戴上吗?”
莫晨一愣,“戴在哪里?”
白安安指着自己的眼睛,“这里。”
莫晨不理解这种行为,不过在不影响病情的前提下,他即便心怀疑问也还是将丝带缠上了白安安的眼睛。
又嘱咐了白安安几句,再敲打了温如歌几句之后,莫晨离开了病房。
莫晨前脚刚走,温如歌也走了。
白安安忽然觉得自己做人挺失败的,在医院里躺倒静养的这些日子里,没有人送花,没有人送饭,就连她的亲大哥白起川……也就那寥寥无几的未接电话表明了他的存在感。
至于温如歌,似乎是被白安安那句“他不是我朋友”那句话气到了,也没有再来。
直到伤愈出院,也是白安安一个人。
压低帽檐,白安安甩出了手里的折叠手杖,走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长长的丝巾飘带随发丝放肆飞舞。
当然,如果忽略那些因避让横冲直撞的她而伤到自己的路人。
“她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站在窗边的莫晨喃喃自语。
夜已经很深了,积雪融化的街道有些湿滑。
白安安灰蓝色的裙摆上地溅上了不少泥点子,笨拙地戳着手杖在地上试探着,拐入灯红柳绿的巷道后,便收起了手杖。
重金属摇滚嗨爆气氛,正忘情释放自我的俊男靓女们,并没有注意,眼睛上系着烟青色丝带的艳丽女人。
“一杯白兰地。”白安安在吧台坐下。
酒保诧异地望了眼这副有些眼熟的美丽面孔,心道,现在蒙眼出行是什么流行的猎艳招数吗?
一杯白兰地下肚,白安安觉得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半天才适应这震耳欲聋的噪音场所。
都说眼睛看不见了,其他感官就会格外敏锐,看来一点也不假。
身后那只咸猪手就要摸上来的时候,白安安稍一侧身,顺手抄起一个什么四四方方带棱角的长条盒子,狠狠抡上了色狼的脑袋。
听到一声痛呼,白安安神清气爽,手还没有放下来,就被人狠狠抓住了手腕,简单粗暴地夺回了她手上的盒子。
“你凭什么拿我的洞箫打人?如果我的潇坏了,你赔得起吗?”
陆嵘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好不容易偷溜出来放个风,没想到差点被半路杀出来的疯子毁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赔得起,还有地上那坨肉的医药费,你们分了吧。”
白安安掏出那张铂金卡,拍在吧台上。
酒保惊呆了,张口就要提醒这位财大气粗的女士别忘了结账,结果就看到她抠下了自己中指上的订婚戒指,“酒水钱。”
闪耀的钻石戒指在玻璃桌面上划出了不浅的痕迹。
“拜拜……”
白安安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吧,还撞倒了不少人,惹得人群中一阵叫骂。。
陆嵘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铂金卡,没想到自己这就遇上了丑闻缠身的未来大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