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英姿飒爽的蓝衣少女将护卫甩在身后,勒马扬尘,神情倨傲地望着他们这群傻等的缺货。
当大部队在城楼前停稳之后,太子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脸色立马变得热情洋溢,故作风流地来到公主所在的马车前,朗声道:“公主舟车劳顿,本宫在此恭候多时,特在宫中设下洗尘宴,为公主接风。”
“太子客气了,我们公主感染了风寒,怕是无法出席洗尘宴。”刚刚冲在最前面的蓝衣少女抱了抱拳,不客气地落了太子的面子。
像是验证她所言非虚,马车里恰如其分地响起了几声压抑的咳嗽,太子担忧地更靠近了些,“公主莫怕,本宫立马宣太医为公主症治,还请公主随本宫进宫才好。”
“太子不必如此兴师动众。”马车里的公主声音柔弱,“本宫只是累了,回驿馆歇息几日便无大碍。”
“公主哪里话,既然到了我大周,本宫就不会放任公主不管,还请公主以玉体为重。”
“那……那萱儿就叨扰太子了。”含羞带怯的声音传了出来,太子脸上的笑容终于收不住了,赶紧命人将这马车往宫门的方向拖。
马车经过地时候,有道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容珩,姬白初盯着那辆马车看了片刻,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容珩做了这么久的背景板,见这场戏终于唱完了,就回头对身后的人眨了眨眼,道:“本宫饿了,初白陪本宫用膳吧。”
他果然还是喜欢这么称呼姬白初,
“南雪国公主都感染风寒了,殿下怎么还吃得下?”姬白初淡笑着摇头,不过还是调转马头,往醉仙居酒楼的方向去了。
“不是你让我静观其变吗?怎么现在倒怪罪起我来了?”容珩孩子气地辩解,反正他是不可能像那个草包似的给南雪国公主献殷勤的。
“就算那公主美若天仙你也不动心吗?”姬白初挑眉道。
“要美若天仙,我看自己就够了,还要旁人来画蛇添足做什么?”容珩牵动嘴角,自大得可以。
姬白初低低地笑出声来,“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这样也是好事,容珩是该开朗些,不然这世上的那么些美好就该被忽视了。
容珩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不过呢,就算我看不上,我也不能眼看着南雪国的三公主跟太子勾搭上,所以还请督公放心,我不是那么蠢笨的。”
“这样便好,未免夜长梦多,殿下还是得尽快拿到雪寒蝉。”
发现了这南雪国三公主的猫腻,姬白初不得不提点着容珩。
三公主被安排在了离太子东宫最近的海棠宫,并派有重兵把守,除了太子和皇后,就没有其他闲杂人等能够近前走动,公主也从未踏出过海棠宫一步。
听说太子几乎将东宫里所有的宝贝都搬进了海棠宫,荣宠极胜,一时间蜚语流言,都传公主与太子已经是珠胎暗结了。
容珩仍旧是一点都不着急,天天提笼架鸟,喂鱼逗猫,偏偏姬白初又被皇帝召去御前伺候,没工夫管他。
于是,翊王爷就被赶鸭子上架,接管了容珩这个缺心眼的货。
“殿下,您是要等公主真怀上太子的种,再出手吗?”
容珩扬眉一笑,还是仁慈地解释了一句,“本宫只是在等一个在公主面前找场子的机会,王爷该对本宫多些信心。”。
翊王爷苦笑,不是他不给信心,是姬白初那个煞神不给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