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明豁然开朗,说:“芸妹,可那个强憎与我家世代有过节,乘机小题大做揪住我不放啊!我怎么办?”
华志芸娇嗔责怪:“明哥,你白比我多吃了二年饭,多读了三年书,偷来人生,盐书包。”
徐浩明激动得一把抓住华志芸的手,俩人唰地站定。徐浩明求:“芸妹,你白天送雨伞保护了我们的身体,刚在你及时救了我的命,送佛送上天,你再教教我如何应对明天的难事。”
华志芸指点:“毕竟强憎一伙是为非作歹,疯狗乱咬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就与他们斗智,他们小题大做,你也顺着他们小题大做,借题发挥来保护自己。”
徐浩明越听越糊涂,打岔问:“你说什么?”
华志芸一一举例说明。
徐浩明提出:“可他们要逼我交出我喜欢的物品,这些都是宝贝,我爱不忍释,怎么能交出去啊?”
华志芸也给了一个斗智的办法。徐浩明一听顿觉这办法好。徐浩明还叹苦经:“他们要逼我认承父亲的偷窃,这可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若不认承他们什么恶事都能干。”
华志芸又给了好办法。
徐浩明眉宇间的疙瘩解开了。俩人赛跑回家
第二天徐浩明根据华志芸的指点忙活了半天,华志芸也到银行门口守了半天,发觉一位认识的人到银行去出售金银珠宝,就与那人商量把出售单据写成徐浩明,那人见自己也没损失啥,也就答应了。华志芸拿到出售凭证后就高兴返回,把出售凭证交给了徐浩明。一切照此办妥。下午风和日丽,强憎一伙把徐浩明一家三口问询管束。徐浩明父母保护不了儿子,反使儿子与他们一起受苦,吓得浑身索索发抖。强憎屎壳郎趴铁轨,硬充个大铆钉严厉责问:“徐富贵,今天当着众人的面,老实坦白你在单位偷窃的事。”
徐富贵反到镇定了昂首挺胸说:“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窃,到至今我也没有认承没有签字画押。”
强憎阴险笑着指责:“俗话说捉贼要捉赃,在你宿舍的床底下抄出了贼赃,你还要抵赖?”
徐富贵哈哈大笑说:“假使我做了贼,偷到东西后会立即转移,或藏到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会藏到床底下吗?明眼人一看就是有阴谋者嫁祸于人。”
强憎严厉说:“你单位是单人宿舍,苍蝇蚊子都被你赶尽杀绝,有谁能进你宿舍?你不要再强词夺理。”
徐富贵振振有词说:“我宿舍中没有贵重物品,从不上锁,苍蝇蚊子虽不能进,但搞阴谋诡计的势利小人却能进。”
强憎继续吼:“可从单位到地方人们只知道你是贼,已经臭不可闻,你已经是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蹦不起来啦,还是早点低头认错吧!”
徐富贵昂然挺立针尖对麦芒:“我真实不虚,再说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我决不会低头认错!”
强憎见徐富贵倔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面对徐浩明母亲:“你丈夫偷窃的事你知道吗?你可以代夫认承,这样就可以摘掉你帮凶的帽子,解除对你的管束。”
徐浩明母亲:我相信丈夫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我也决不会代夫认承,我宁愿接受管束也决不会代夫虚招。”
强憎变本加厉面对徐浩明劝:“小伙子你年纪还轻,你还要堂堂正正做人,你就代父母认个错,表个态吧。”
徐浩明声色俱厉:“我要让我代父认错,这是痴心梦想,白日做梦。人心都是肉做,如今有人指责你父亲犯流氓,你会代父认承吗?如果你能我也能。”
这下惹怒了不可一世的强憎,他气乎乎说:“徐浩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根据群众揭发,你喜欢看书,你家中藏有旧书及旧画,你家藏有金银珠宝,那天你父母被隔离了,可清理时已没有了,当时因为几家统一清理,也来不及一家家核对,也没有追查,一定是你小子藏起来了,这些都藏到哪儿去了?如不交出来,好果子有你吃。”
强憎无知识乱责罚,群众嗤之以鼻。徐浩明沉着冷静说:“红书我还保存着,其它旧书都已被我烧掉了。”
强憎嘿嘿冷笑着逼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破旧立新呢?是谁告诉你?”
徐浩明莞尔一笑答:“我是污派的子女,况且为陈芝麻烂谷的事你一直记恨于我,千方百计要找我的岔子,我胆战心惊,以免留下祸根,因此早早就被我烧了,我家屋后还留有一大堆纸灰呢,不信你可以派人去看。”
强憎派人去核实,一会后核实的人把纸灰带来了,其中还能隐约见到旧书的蛛丝马迹,强憎也就没追问。
强憎接着追问:“隔离时你父母曾交待你家有金银珠宝,那你家的金银珠宝藏到哪儿了?交出来才是你的出路,不交出来就把你家翻个底朝天,并把你问责。”
徐浩明一阵大笑,说:“我知道你对我耿耿于怀,对金银珠宝感兴趣,放在家中会酿祸,我听到风声后就到银行把金银珠宝卖掉了,你们别枉费心机了,掘地三尺也挖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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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明的话音刚落,强憎吼:“你青天白日说黑话,早卖掉了,你父母为什么会不知道。”
徐浩明忍着痛又理直气壮说:“这些都是我家的传家宝,如果让父母知道,他们是不会让我去卖的,他们会尽力护卫,会出大乱子,为保太平因此我是瞒了他们撬开箱子偷偷去卖的。”
说罢徐浩明掏出了志芸为他准备好的银行单据扬着说:“所卖的单据还在我这里呢。”
强憎仔细看了单据,天衣无缝,可他见钱眼开追问:“那钱呢?”
徐浩明振振有词:“这钱不是偷不是抢你无权干涉。这`金银珠宝'是国家收购的,是合理合法的。”
强憎心虚而歇斯底里发作,“有人揭发,你家还保留着旧社会的剥削的债据,被你藏到哪儿去了?这可是大罪,后果严重。”
徐浩明胸有成竹答:“我家在解放前略有多余,放了少量债,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父母保存着借据,直到偷偷去卖金银珠宝时才发现,当时我大吃一惊,我也恨父母保存着旧社会的借据,我拿着借据去向父母问罪,我走路急匆匆,突地在门槛上绊了一下,险些跌倒,我一手扶住门框才站稳,这时我头脑清醒了,自嘲地笑了,我暗暗骂自己无知!
要是还清了债,借据也没有了,既然保留着借据,说明借债人连本钱也没归还,更不用说剥削,这根本不是剥削凭证,这是剥削未遂反蚀把米的凭证,况且我父母这十七年来没有去讨要本钱,这说明他们今后也不会去讨要了,况且借据字迹已变色,纸已发黄,真假难辨,不起作用,我灵机一动,决定做个顺水人情,因此我就把三张借据,挨家挨户去归还借债人了。”
强憎自以为聪明,小题大做来整徐浩明,谁知弄巧成拙,反闹了超级大笑话,为自己鲁莽而面孔红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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