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也是去抓兔子了。”
“咳咳!”夏正启装作清嗓子,强压下笑。
“哦,原来如此啊。看来诸位的兴致很高嘛。那兔子呢?”夏正启正色道。
冯书来和林内监垂下头,低声道:“兔子跑得太快,没抓到。”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道:“是啊,是啊,兔子跑得实在太快了。”
“没有兔子啊!”萧婉音突然叫道。
“你们胡说,我怎么没看见兔子?”
众人脸上一惊,皇后飞快地将手从萧婉音的眼睛上移动到嘴巴上。
“小孩子别瞎说,是兔子跑太快了,你没看见。”珉王老头儿俯下身冲她说道。
说完又起身指了指冯书来道:“看看冯大公子,为了抓兔子,都狼狈成什么样了?”
这一指却刚好指到了冯书来衣襟上挂着的汗巾,珉王随即义正言辞道:“哎呀,追兔子追得把汗巾都给跑出来了。”
“啧啧啧,真是不容易啊。”
冯书来低头瞥见自己身上那条大红汗巾,瞬间老脸一红,腾地把汗巾拽了下来,塞进衣袖。
“冯书来!你……”
突然,一个气愤的女声传了过来。
众人循声一看,竟然是江舒意和冯盼盼母女,以及皇太后。
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找了过来。
只不过,刚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冯书来和林内监身上,都没有注意到。
江舒意和冯书来成婚多年,早就知道自己夫君那分桃断袖的癖好,而且也对他婚前的那个姓林的相好略有耳闻。
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在上林苑见到了冯书来和那林内监的窘态。
她当下明白了夫君在酒宴刚开始后就借口离席的原因。
但苦于是在皇宫里,帝后都在场,不好挑明,所以只愤怒地喊了冯书来的名字,就不得不硬生生把后面骂人的话给憋了回去。
【妈妈咪呀,这一家子凑齐啦!简直是尴尬它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啦!】
夏妙元回头扫了一眼江舒意咬牙切齿的神情,不由咋舌。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冯盼盼焦急的声音传来。
只见江舒意手捂胸口,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身子发软,直往下倒。
冯盼盼焦急地用身子托住她。
“冯少夫人宽心呐!冯大公子,他刚刚只是去山洞里抓兔子而已啊!”珉王老头儿上前几步,向江舒意解释着。
“林内监也只是出于好心,进山洞给他帮忙,他们两人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啊。”
江舒意在女儿怀里靠着,强撑着睁开眼睛看了珉王一眼,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这句,“嗷”地叫了一声,立刻晕倒了。
【天呐,珉王爷爷,你是特意来补刀的吗?】夏妙元一脸的无奈。
夏正启强压着凌乱不堪的心绪,冷声道:“好了,好了,赶紧来人把冯少夫人送到太医院诊治。”
“母后,诸位王爷、郡王,既然抓不到兔子,还是回到宴席吧。”
一群人这才强压着一颗八卦的心,在脸上挂上笑意,装作无事一般,继续参加酒宴。
然而生辰宴经过这两次插曲,皇太后已经失了兴致,还没等歌舞表演,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宫了。
寿星一走,其他人也没甚意思,一场宫宴,草草结束。
然而皇后似乎却格外有兴致,见宾客走得差不多了,立即叫上百里宁,请她来坤宁宫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