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命大,腹部的那处刀伤,正好捅在阑尾上,急救手术相当于做了个普通的切除术,以后秦建国再也不用担心秦风得阑尾炎。倒是左手上的两道伤口,显得比较惊心动魄。据主刀的大夫说,这两刀全都是差一点就割到动脉,稍微偏一点,秦风或许就真的要失血过多挂了。
不管怎样,秦风算是捡回一条命。
然后等麻药的效力过去后,睁开眼,苏糖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姐姐——秦建国为了自己的幸福,单方面对王艳梅做出妥协,保证秦风以后绝对不会和苏糖发生除亲情外的任何关系。王艳梅很高兴地同意了,然后跑去给苏糖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思想工作成效显著,苏糖很快改口管秦风叫小风,听得秦风浑身直哆嗦。
为了照顾秦风,王艳梅停工了整整一个星期,在病床边守着,苏糖每天下课后,同样也会背着书包来一趟,倒是秦建国这个亲爹,每天都呈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忙碌,总是等天黑了才会到医院看秦风一眼。
由于秦风身上的伤口都是单刀直入,所以愈合情况相当不错。
周六早上主治医生查房,动作很※▼,流氓地直接掀开被子,用特别专业的目光检查过秦风的伤口后,大手一挥,宣布道:“明天出院。”
第二天一大早,秦建国就和王艳梅、苏糖母女俩来到医院,给秦风办出院手续。
办完繁琐的手续后,时间已经超过10点,算是准一家四口的四人,索性便找了家肯德基,提前吃了午饭。
“黑心啊……”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秦风拿着鸡块,显得有点神经质地碎碎念道,“我的大排那么完美那么大,一块也就卖3块钱,按照重量来算,肯德基的鸡块最多也就值6元,他们居然定价10块钱,简直不要脸啊……”
苏糖正要说秦风这个奸商是五十步笑百步,秦风却突然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问王艳梅道:“阿姨,我手术费花了多少?”
王艳梅道:“加起来差不多一万块吧。”
“唉,一个月白干了……”秦风摇头道。
苏糖很单纯地反问道:“你一个月不是赚七八千的么,怎么又变成一万了?”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秦风随口敷衍了过去,又接着问,“那几个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不过家里全都是……要么是离异的,要么就是爸妈都不管的,反正人家说了,一分钱都赔不出来。”秦建国回答道。
秦风低头拿习惯在可乐里搅拌着,淡淡道:“跟我料想得差不多,正常人家的孩子,是不可能把脑袋染成交通灯,还大晚上出门带刀的。”
王艳梅道:“小风,那几个人肯定是要坐牢的,钱没了咱们可以再赚,那种人家我们还是不要去惹的好。”
秦风微微一笑,道:“阿姨,我心里有数的。他们不来找我麻烦就不错了,我还怕他们会把被狗咬破相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呢。”
秦风说起这件事,苏糖连忙道:“小风,等下你跟我去一趟后巷,我们去把那条狗领回家好不好?”
秦风瞥了苏糖一眼,问道:“你家还是我家?”
这个问题好犀利,秦建国扭捏回答道:“小风,爸爸打算过些日子就和艳梅阿姨去领证。”
王艳梅倒是落落大方,挽住了秦建国的胳膊,光明正大地秀了一回恩爱。
单身狗同学看不下去了,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今天几号?”
“4月4号。”秦建国马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