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有些惊愕的瞥了她一眼。
都看清杜寒枫的真实本性了,她竟然还想嫁给杜家。
王惊鸿与唐氏听闻婚事有变,急急赶来,刚进正厅嘴里就喊着:“亲家,这婚事怎么不继续进行下去啊。”
王盈盈回头。
两人脚步皆是一滞。
王惊鸿盯着她,迟疑道:“盈盈,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唐氏神色惊疑未定,在看王慧慧被杜府的小厮桎梏住,忍不住气急败坏道:“低贱的奴才也胆敢碰我女儿,还不快拿开你们的脏手!”
“闭嘴!”
王惊鸿怒视她,低声喝道。
唐氏理智回神,反应过来这是在杜家,她冲杜县令露出一丝歉意的笑:“亲家,我这是太着急慧慧了,一时口不择言,您莫要见怪。”
说完,她又看向王盈盈,眼神不善指着她:“礼没成是不是因为我这庶女在您面前说了什么,亲家你你不知道,她水性杨花,仗着容貌勾三搭四,两年前就跟一书生跑了,今日出现在这里,也不知是何居心。”
唐氏说完,还剜了王盈盈一眼,要不是在杜家,她现在就想将这小贱人扒皮抽筋!
杜县令算是真正见识到王家人的嘴脸,要不是他父亲跟王家是旧识定下婚约,他不愿做背弃信义之人。
这桩婚事,怎么也轮不到王家。
“看来老话说的不假,有其女必有其母。”
杜县令语气冷淡,“既然你们来了,就请你们将人带回去吧。”
王惊鸿神色突变,好声好气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新婚之日被婆家退婚,王慧慧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王盈盈笑出声:“能有什么误会,一家子心肠歹毒,心是石头做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骂出声,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顺畅了。
出息了啊,林清禾朝她投去个赞赏的眼神。
对待渣父渣母,或是吸血包父母,要有嘴,要懂得拒绝,踏出第一步,往后皆是新生。
唐氏本就烦躁,见自幼要仰仗她鼻息,忐忑生存的庶女竟然敢指着她骂,气的七窍都要冒烟了。
她不知王盈盈究竟是怎么活下来,今日又憋什么坏主意,总之她主母的威严绝不容践踏!
“你这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唐氏眼睛充血,失了平日养尊处优的夫人形象,想冲过去打她。
王盈盈瓢到空中,吐出舌头,眼珠子也凸出来到她面前,幽幽道:“我可不是小贱人,我如今是溺水鬼。”
唐氏大惊失色,双眼一翻想晕。
王惊鸿赶紧接住她,面色变了又变,当机立断道:“走!”
王慧慧的婢女赶紧上前将她搀住,一行人狼狈离开杜府。
杜府恢复寂静。
王盈盈飘到林清禾身后,一副乖巧状。
杜县令走到林清禾面前,突然掀起衣袍往下跪。
杜寒枫惊呼,眼眶酸涩不已,为了他,父亲竟做到这个地步,他实在是个不孝子。
他跟着一起下跪,只听旁边的杜县令道:“下官参见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