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根本不听解释,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皇帝追究起来,给他张家扣一顶谋反的帽子,其实也不为过啊……
这张鹤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装的都是屎吗?
张鹤龄委屈道:“我……我也不想这样啊,姐,王朗怎么样了?他那么懦弱无能,把他关起来有啥用啊,还不如赶紧把他给放了!”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去救别人?”
张皇后一伸手,旁边宫女立马递上木条,她冷漠的说道:“趴下!”
“啊?”
“我让你趴下,把屁股撅起来!”
“姐,我都这么大年龄了,你怎么还打屁股啊!这……传出去后,我还怎么在京城混啊,您要不打张延龄吧,他年龄小,不怕丢脸!”
“这都是为了你好!”
张皇后让人按住张鹤龄,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抽了几下,这才消了点火。
张鹤龄讪笑着坐在她身边,询问道:“姐,你也消气了,要不去找姐夫说说,写一道圣旨,把王朗放出来得了,反正罚也罚了,打也打了……”
“你以为国家大事是儿戏吗?”
张皇后把张鹤龄留了一整天,看得出,张皇后是真的气坏了。她从当了皇后,就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
张鹤龄坐在案桌前,规规矩矩的抄写着文章,一直写到傍晚,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让张皇后十分惊奇,真没想到,张鹤龄还能坐得住。
等到吃完晚饭,张鹤龄抬起头,认真询问:“姐,王朗并没有犯错,强迫他背上黑锅,把他关在大理寺监牢,又如何能服众呢?”
张皇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懂不懂,若不是他被关起来,那此刻……被关的就要是你了,咱们张家就要因此而遭殃!”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愿意让他人替我受过了!”张鹤龄站起身来,身形是如此的高大,缓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我把王朗拉上贼船的,就应该先承受错误!”
张皇后一时失了神,往常机智灵活的亲弟弟,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迂腐?
见张鹤龄固执,张皇后摇摇头,开始低声解释起来。
“你不懂,不管王朗有没有错,他都要被处罚。盐铁乃是官府私营,陛下改制亦是如此,如今朝廷税赋连年降低,陛下必然要收回盐矿,并且还要重责王朗,要不然如何服众呢?”
“哦,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明白了?”
“嗯,姐,我回家吧!”
“好!”
几个太监护送着张鹤龄,走在皇宫的路上,张鹤龄询问道:“都这么晚了,陛下还没有休息啊?不会是去后宫玩乐了吧?”
“大人说的哪里话,陛下宵衣旰食,每日都睡得很晚,想必此刻正在西苑批阅奏章呢。”
“哦,在西苑啊!”
张鹤龄点点头,猛然一转身,向着西苑狂奔而去。
太监愕然的抬起头,只觉得眼前一晃,有什么东西嗖一下的就过去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