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孩!怎么跟你娘一样的犟呢?”老人还没有开始把脉,后面的掌风袭向他的后脑,他不得不移动身子躲避。这哪里来的小孩,怎么有这么好的功夫?
“坏人,你不准碰我爹!”小宝为了要保护爹,把老人看成强大的敌人,他使出了龙拳的招式。
“你们越不让我看,我越要看!我就不信了,你一个小孩挡得住我?”老人的倔劲也上来了,他认为,一个小孩功夫再高,他也能应付。
“他挡不住我来挡住!”白素话毕,人已经跃到了明星睡的床前,同时一掌劈向老人的后背。
“你,你这丫头不是走了吗?”老人连连后退,这母子俩的拳法,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是什么功夫啊?
“哼,我不走,你会出来吗?你以为你躲在山崖下我就不知道啊?”白素虽然在说话,手脚却毫不留情地攻击老人。
“不行不行,你们以多欺少,我不干,我不跟你们打架!”老人左躲右闪地逃出了圈子,一下跃到了背后的树上。
“你欺负一个几岁小孩,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以多欺少,我们的年龄加起来也不及你的三分之一吧?”白素望着树上的老人,嘴角噙着冷笑。
“你还知道啊?老人家我一百多岁了,你不但以多欺少,你还欺负老年人!”老人的歪理就是多,他坐在树上,开始跟白素斗嘴皮子。
“说我欺负你,那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被欺负!老头,我这个人呢?很愿意成全别人,你不是说我欺负你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欺负?”白素说完,气场瞬息变了。
“你,你要干什么?杀我吗?”老人感到一股慑人的气势扑向他,还带有若有若无的杀意,他的心里忍不住一抖。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这丫头是人是魔?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下树离开这里,我不会动你一丝一毫;二,留下来,到时你想走就走不掉!”白素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抱着双臂,斜着眼睛看着树上的老人。
“我为什么要选择?我只是想给他治病,我不过就是一个大夫,你犯得着杀我吗?”老人不做选择,他不理会白素给他的选项。
“我说了要杀你吗?难道这是你的心愿?”白素说,“我刚才说了,我很愿意成全别人。”
“我活了一百多岁,我是老傻子吗?心愿还是被别人杀?”老人说,“丫头,你把你那个杀意收起来,你吓不到我的。我们谈谈怎么样?”
白素确实也只是想吓吓老人,希望他知难而退。她跟老人没有仇怨,况且她是来自新新时代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动手杀人?有小宝在面前,她伤人就得拿捏好分寸,她可不想小宝因为她而成为一个暴力的人。
“我为什么要答应跟你谈?有什么可谈的?”白素收起强大的气势,又恢复成一个小女子的神态。
“我也是算有些名气的大夫,你就让我看看你的相公。如果我治不好他,从此江湖上再无活神仙。如果治好了他,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外加帮我做一件事情。”老人坐在树顶,看着白素说着他的条件。
“那我更不能答应,你治不好他,是要自杀吗?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白素知道,不管什么神仙都治不了明星的病。
“我说了要自杀吗?我只是不再在江湖上出现,我闭关去,在十年二十年后再出来!!”老人解释着。
“我都拒绝这么多次了,你非得毁掉自己一辈子的名声!你说你有一百多岁了?”白素想,这个老人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执拗,那就成全他从此消失江湖吧!
“今年一百一十三岁!怎么样,我老人家这把年纪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吧!”老人不给明星看一看病,他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老爷爷,你比我大一百多岁啊!”小宝说,“你是怎么这么老的?”
小宝见娘亲和老人不打架了,也开始说话了。
“你个小孩,怎么老的?当然是慢慢老的呗!我的师父说我是要活两百岁的人,所以我还是讲信誉的!”老人觉得这小孩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行,你就给他看看吧!”白素往旁边让开,让老人给明星看。
“娘亲,真让他看啊?”小宝去到白素身边,不懂娘亲怎么就同意让步了。
“让他看吧!他会怀疑自己一辈子的医术的!”白素想,这老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非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人白了一眼白素,弯腰抓起明星的右手开始把脉。他眉头紧皱,赶紧又去抓左手。他的脸色不停变化,急忙伸出右手食指去探明星的鼻息。
“他,他根本就没有气了!你们还这样让他躺着干什么?”老人有些生气。
“你才没有气了!”白素回怼老人,“不懂就别乱说。”
“他脉搏没有了,鼻息没有了,你认为他还活着吗?”老人质问白素,“你不是在作孽吗?为什么不让他入土为安?”
“你才入土为安!老头,你别张口胡说。我问你,他的脸色像个死人吗?判断一个人是否活着,只有脉搏和鼻息吗?那心脏呢?”白素说起话来也不留情,“你还什么活神仙?我看就是庸医一个!”
“啊?心脏?”老人伸手探向明星的左胸,随即惊叫起来,“这,这,这不对啊!”
“什么不对?你不过是少见多怪!”白素说,“怎么样,啪啪打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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