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年的伤势已好了许多,起身说道:“不告诉你,是怕你管不住嘴,闯出大祸。”
“好啊,这么说来,你们一个个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快说,否则我告诉王爷你们有事瞒着他。”明金急得跳脚,觉得自己被大家排除在外,心里很是不服气。
“你先向我保证,知道了之后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则,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告诉你。”力年盯着明金,想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好好好,我守口如瓶,保证管好自己的嘴巴。”明金连忙应道,只想尽快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力年将那天儿乌干来挑衅的事详述了一番,接着把那封信递到了他的手中。
明金迅速打开一看,气急败坏地嚷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隐瞒又有什么用,难道要让咱们王爷当这个冤大头不成?”
“这事你就别管了,总之,此事绝对不能泄露给王姑娘和王爷知道。倘若王姑娘因为此事而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如何向王爷交代啊。”
“要交代你们去交代好了,若不是因为她,你又怎会伤成这副模样,我这就去找她讨要个说法去。”明金说完,拿起信就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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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年急忙说道:“明金,你快回来。”随即慌张地下床出门,却已不见明金的身影。他心里懊悔不已,担心明金闯出大祸。
没过多久,明金就来到了宪嫄的房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
宪嫄疲倦地从椅子上起身去开门,看到是明金,疑惑地问道:“明金,你有什么事情吗?”
明金脸色颇为难看地说道:“王姑娘,你在南安王府里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指责和不满。
再次听到这句话,宪嫄的心瞬间犹如被锋利的刀刃狠狠割过,痛得她声音都略微发颤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明金不禁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愤怒和鄙夷,说道:“你心里清楚,这种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讲出来。”他觉得宪嫄在装糊涂,心中的怒火更盛。
宪嫄再也抑制不住,几日来积聚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怒喊道:“我不明白,你们,你们为什么都要诬陷我?”
“谁诬陷你了,南安王给我们王爷的信里写得明明白白,你在北魏的那段时间已经和南安王那个……那个了。”明金大声说道,他认定了信中的内容,完全不给宪嫄解释的机会。
这时,她的泪水再也无法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地从脸颊滑落。她满心的痛苦和委屈,开口询问:“王爷知道这件事了吗?”
“那倒还没有,不过一会儿我就给他说去。”明金语气坚决,似乎迫不及待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
“你来跟我说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南安王派人来送信就送信呗,送信的人还打伤了力年。你说,要不是因为你,力年现在怎么会躺在病床上。
你难道不应该去看看他,向他道个歉吗?还有,依你现在的身份,我看呐,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我们王爷身边了。”明金越说越气,觉得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宪嫄。
“我明白了,你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瞧着宪嫄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明金的心亦不由自主地有些发软。反正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他便大步流星地迈出了门。
宪嫄一把将门关紧,仿佛要把这世间的恶意都关在门外。
她疲惫地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她心中悲愤交加,自己本来清清白白,却遭人这般污蔑。
身为一个女子,名声何其重要,如今这般境地,这比要她的性命还要令她难受。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拓跋余为何要这般加害于自己,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此刻,她正被这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谣言所吞没。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立足之地,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资格再待在刘骏身侧了。
她望着手中刘骏送给她的那支银笛,反复地摩挲着,心中有着千般不舍,可她却不得不将其放下。
她打听到袁业隆的居处,便来到了这里见到了师傅。或许是无尽的委屈无处宣泄,在见到亲人的这一刹那,她再也无法忍耐,一头扑进了袁业隆的怀里,呜咽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