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我怎么听说这女子深受吐谷浑王慕延和刘宋武陵王的宠爱呢?莫非他两眼光如此之差,竟喜欢一个普通寻常的女子?我看呐,六弟是想金屋藏娇啊!”
“三哥说哪里的话,三哥若是不信,明日自行到府上一看便知,只怕污了三哥的眼睛。”拓跋余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声音中却透着一丝不安。
“好,那我明日便去瞧瞧,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让六弟如此紧张。”拓拔翰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
拓跋翰继而说道:“六弟,你就先行吧,我还得去给母后请安呢。”
拓跋余点了点头,急步追上了丽莹,一把拽住了她,脸色阴沉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本王的王府撒野。王姑娘服下迷情焰之事,本王还没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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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莹挣了挣手臂,却未能挣脱,满脸恨意地说道:“哼,拓跋余,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那个贱人,把刘骏从我身边夺走,我怎会放过她?”
她轻蔑地看向拓跋余,冷笑道:“哼,看你这副模样,看来竟然也喜欢那个贱人。可惜啊,她的意中人可不是你。你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但凡刘骏和你想要的,我都要想方设法地将其毁掉!”
拓跋余手上的力道加重,咬着牙说道:“你这疯女人,若是再敢胡作非为,本王定不会轻饶你。”
丽莹却毫不畏惧:“你能把我怎样?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定会让你们都不得安宁。”
拓跋余怒目而视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丽莹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仇恨:“倘若不是你们,我父亲怎会在权力争斗中丧命?我又怎会从一个千金小姐沦落至此?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拓跋余直视着丽莹,眼神冰冷:“你父亲若不是贪财好利,又何以会被人利用?他在权力场中妄图谋取更多财富,不择手段,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皆是他咎由自取。”
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还有,你身为他的女儿,心安理得地收下他送给你的珍贵饰品,本王不信你对这些名贵之物的来源没有起疑。
可是你不但没有过问,没有劝诫,还默许他的行为。你以为你如今的遭遇都是别人的错?你自己又何尝没有过错?”
丽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倔强怨恨的模样:“哼,就算我父亲有错,可若不是你们这些人在背后算计,他又怎会走上绝路?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拓跋余听着她的话,心中怒火更盛,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道:“你这冥顽不灵的女人,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本王今日就杀了你。”
丽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用力掰着拓跋余的手,却无法挣脱。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拓跋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甘,但还是不得不松开了手。
丽莹则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中既有惊恐又有仇恨地看着拓跋余。
拓跋余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今日暂且饶过你,若你再敢兴风作浪,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这时,拓跋翰从墙角处转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丽莹,故作惊讶地问道:“哟,这是怎么了?冯昭仪为何如此狼狈?”
拓跋余面色平静地说道:“她只是一时身体不适,稍后便会好的。三哥怎么这个时候在此处?你不是去见母后了吗?”
拓跋翰轻轻笑了笑说:“母后没在殿中,我等了片刻不见人,只得先行离开了。”
拓拔翰之前说要向皇后请安,只不过是看出了拓跋余的怒火,便找托词暂时与其分开。没想到却听见了他与丽莹的谈话,故而赶紧隐身在墙角处。待听到丽莹有危险,故而赶紧咳嗽示警。
拓跋余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看向拓跋翰:“三哥既然在此,那我便先出宫了。冯昭仪那边,还请三哥多照顾。”
拓跋翰微微点头,双手背后,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这是自然,你且去忙你的。”
拓跋余不再多言,转身,衣袂随风而动。他步伐沉稳,沿着宫道前行,身影渐行渐远。
拓跋翰望着拓跋余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他转头看向丽莹,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番,走上前,伸手将她扶起,问道:“冯昭仪这是怎么啦?果真是身体不适?”
“本宫没事。”
拓拔翰则轻声说道:“刚才你和老六所言,本王全都听见了。”
丽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警惕地看着拓拔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