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宴的眼眸闪过一抹异样,不由地攥紧了手指。
旁边的厉景鸿难受地咳簌了一下,面容虚弱憔悴,因为唐雪兰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再加上一直抓不到容笙笙,他日夜都睡不着,身体也垮了。
祝妙月担心出什么事,就劝他先去休息一会,他也不愿意,一定要坚持到葬礼结束的时候。
“宴哥哥。”
女人温柔动听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漫天雪地里的钢琴声,让人的心头一颤。
厉寒宴抬头看去,之间一个身穿黑色衣裙的女人款款走来,柔美的秀发间,戴着一朵小白花,一张小脸格外的单纯无辜。
他皱了一下眉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他也没有心思去想,倒是祝妙月率先喊了一句:“月月,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快要认不出你了。”
童依月含羞地低下头,“但我一直记得伯母。”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还想着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那怎么可能?我的名字都是伯母取的,当年没有厉家,我早就死了,怎么敢忘记??”
说起来,童依月这个孩子也很可怜的,她刚出生的时候,正好家道中落,家里破产了,为了躲债,他爸爸不敢回家,妈妈也整天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
但这也不是办法,童依月的母亲和祝妙月正好是朋友,关系不错,于是就把童依月交给了厉家,祈求厉家帮忙养一段时间。
就这样,童依月在厉家生活了一段时间,直到10岁的那一年,他爸爸趁着风口崛起,把债务都还清了,她才和父母团聚。
祝妙月点了点头,“真是女大十八变,月月越来越越好看了。”
被夸的童依月含羞地低下头,“对了,伯母,你还记得你当年说让我长大之后嫁给宴哥哥吗??”
余光却时不时地看向厉寒宴,发现他始终是冷冰冰的表情,猜测到他心情不好。
她是不是不应该提这件事??
毕竟这可是葬礼。
她顿时恨自己多嘴。
而祝妙月倒是愣了一下,当年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玩笑话。
不过,她之前,确实有这个打算。
“这”
“伯母,先别说了,等葬礼结束再说吧,让我去祭拜一下厉奶奶。”
童依月红着脸,从厉寒宴的身边匆匆忙忙地擦肩而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童依月对厉寒宴有意思。
葬礼结束的时候,天也暗了下来。
整个京城,仿佛被乌烟瘴气笼罩着。
吊唁的人陆陆续续地散场了,厉景鸿也因此,病倒了,住进医院。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这句话果然一点也不假。
厉景鸿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威严霸气,因为唐雪兰的死,让他多了很多白发,看上去非常的苍老憔悴。
他拉着厉寒宴的手,认真交代:“寒宴,你厉家继承人,一定要为你奶奶报仇,知道吗??”
厉寒宴抿了抿嘴角,点头答应了,“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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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