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吕嫣好几次把手柄倒过来看,本以为是在找刻印,却发现了其他槽点。
“这匕首刀刃上宽下窄(翼型),不是一般的直线型匕首,投掷出去的时候……会遇到阻力。为了节约成本,刀柄也是废木料做的。里面应该都蛀空了。”
邢捕快似乎是恍然大悟:“所以我把刀甩出去……”
吕嫣嘻嘻一笑:“玩过纸飞机吗,呼啦……就飘起来了。”
纸飞机的翅膀,也是宽窄形状。
邢捕快明白之后脸已经成了猪肝色。
比他更猪肝的,自然另有其人。
谢胥这时表情阴沉地看着李捕头:“李捕头,你怎么解释?”
一把根本不可能投掷出去的匕首,李捕头却说有人从墙外刺伤了他?
李捕头忽然脸色煞白,而且是众目睽睽,同僚都在这里看着。
“难道,有人指使你?”谢胥望着李捕头,目光如冷箭毒刀。
邢捕快作为参与者,更是表情带着愤怒,望向李捕头的目光几乎一瞬间从同情切换成了质问。
“大人如果还有怀疑的话,可以差人去街上,随便买一把相同的匕首回来一试,保证无论买多少把也是一样的结果。”
李捕头说谎,弥天大谎。想找一个没有把柄的凶器?那就让你满大街都是把柄。
李捕头浑身颤抖,他忽然眼白一翻,在急怒攻心之下加上失血过多竟然晕了过去。
……
谢胥带着吕嫣离开了李捕头的房间,不少衙役离开的时候也都低着头,他们刚才联手逼迫谢胥的样子,仿佛只是错觉一样。
吕嫣看了一眼谢胥,不经历今日,真是不知道,谢胥在这衙门里的地位简直就是空中楼阁。
摇摇欲坠。
还以为傍上了大树,吕嫣叹气,失算了。
“算你蒙混过关。”谢胥看着她说道。
刚才那一幕,说惊险也是真惊险,他还真担心没有办法度过。
吕嫣好久都没有捏了把汗的感觉了,被风一吹,有种想闭眼的冲动。
“这群人太急了,反倒暴露了他们的野心。”
刚才那一幕,她才不相信只是出于一时义愤,那些人眼里的光,让吕嫣想起群狼。
“寻常人最多只会觉得匕首轻,不会联想到空心,你怎么会知道?”回到书房之后,谢胥才问。“难道你拆过?”
寻常人哪里会去拆开匕首。况且,吕嫣说的言之凿凿,明显是十分笃定匕首有异。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吕嫣却一句话就揭了过去。
无意发现,到底是怎么的无意,这可就不方便说了。
吕嫣拆解尸体的时候,刀被她劈断了,露出空心。也让她从此以后杜绝购买廉价黑心小商品,转而去打铁铺打了一套自己的工具。
谢胥让邢捕快留在那严密看守李捕头,一旦李捕头再醒来就要立刻盘问他。
“我估计他醒来也什么都不会说的。”也不会承认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