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比结束,耿休和好兄弟们胡吃海喝后,醉醺醺往宗门走。
他身边的弟子面红耳赤,话都说不清楚,“无涯剑宗一个三流破宗门,还想和我们争第一。”
“谁说不是呢,他们还和魔族勾结,说不定这次大比能撑到决赛圈都和他们有关。”
“就是可惜炼丹让他们赢了。”
听到这话,耿休嗤笑一声,“那狐狸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话说他们狐族长得都这么标志吗,可惜他们族群行踪不定,不然我肯定要找女狐来一发。”
几人露出心领神会猥琐的笑。
耿休也笑,“不如哥几个找个时间,去人界找点乐子。”
“行啊。”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玄天宗。
耿休迷迷糊糊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进去,就敏锐察觉到自己屋子里有人。
顿时吓得他酒都醒了。
他扶上手中的剑,冷呵一声,“谁?!”
屋子里没点灯,漆黑一片,钻心的凉意自脚底升起,耿休想要点个火折,屋里蓦地就亮起来。
银发狐狸坐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盏。
而他旁边,站着个打着哈欠的女子。
耿休一下子就认出他们,“云扶昭?!你来我屋里做什么!”
云扶昭困得不行,这家伙喝酒喝到半夜,她差点等到睡过去。
她伸个懒腰,“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送你去个好地方。”
耿休原本还担心有什么刺客,见到是云扶昭,心里的恐惧消散一大半,他不觉得云扶昭能对他做什么。
“什么好地方,”耿休收了剑,说话一股酒味,他色眯眯看着云扶昭,“要送我到床榻上吗?”
云扶昭还没开口,祁淮就先一步动作,狐尾猛地抽过去,耿休反应不过来,身体“嘭”得一声撞上门框。
“咱们不是来暗杀的嘛,”云扶昭还有点担心,“这么大动静不会被发现吧?”
“我提前设好了结界,”祁淮一步步走向耿休,金色的眸子慢慢转变为血红色,“他就算叫破喉咙也没用。”
云扶昭忽然很想喊一句“破喉咙”。
耿休被那一尾巴抽出内伤,嘴角溢出一大片鲜血,他捂住丹田,吓得往后缩。
可是背后就是门,他根本无处可逃。
“云扶昭!你疯了?!我可是玄天宗的亲传弟子!你杀了我不怕玄天宗追责?!”
“管你什么玄天宗,”云扶昭说:“我想杀就杀了。”
话虽这么说,她却没有动手的意思,杀人这种活还是交给祁淮来吧。
祁淮勾唇,在他面前蹲下来,“你还记得我么?”
耿休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你,你是谁?”
祁淮褪下平时对外的障眼法,耿休看见他的脸瞳孔地震。
“是你!你是那个青丘狐族!云扶昭,原来那时候是你偷了我们宗门的狐狸!”
不过有一点他想不明白,当时劫走狐狸的人分明是大乘期的修士,和云扶昭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
没等他想明白,锋利的爪子直接刺入他的心脏,在耿修惊恐的眼神中,祁淮将他的心脏生生挖了出来。
耿休被他的修为压制着,甚至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这么瞪着眼睛不甘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