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辰喝了口茶:“是吗?那刚才是谁,闹着要认帝尊做儿子?”
苏轻云:“……”
给你脸了,有完没完?
宸月一看情况又要严峻起来,赶紧岔开话题问宫人:
“去问问,帝尊到了没有,有关加冠礼的事宜还要和爹爹们商量?”
宫人很快回禀:“回陛下,太上皇,帝尊刚进宫,在乐鱼池边遇到了公子,正说话呢。”
“帝尊差人来报陛下一声,让您别着急也不必担心,有些话还是和公子说清楚的好。”
三位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轻云更是心思被带偏了,看了几人一眼:
“哎,你们说,该不会是极北陆的朝臣闹起来,他要让小师叔做主宾吧?”
“凭什么,润泽他除了到处搞事情,什么力也没出啊。”
宸月收起了笑容,摇摇头:“不会,哥哥既然下了旨就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不会更改。”
“他去找师尊,说的应该是把萧燕修的神识放出来,又去晋州王府的事。”
说起这个,三个爹爹的神情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凤寒初说:“虽然说这是你师尊考验帝尊的一种方式,但毕竟有动摇国本的嫌疑。”
“是啊,小师叔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些。”
步辰也跟着感慨,又问宸月:“帝尊可是生气了?”
宸月摇头:“没有,他如果真的对师尊不满,肯定会对我说。”
“既然这样大方地说出来,应该不是怪罪的事,顶多是告诫或者警告吧。”
苏轻云摇头摇扇子:“帝王之心不可测,润泽这次玩得有些大。”
宸月的目光不禁有些担忧地望向窗外,乐鱼池离这里也不远,要不,偷偷去看看?
“玩得大么?”
乐鱼池边,润泽勾起一尾红色的锦鲤放进的身边的竹篓里,笑眯眯地说: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帝尊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我虽然给了晋州王一些不明所以的指使,如果他是个忠臣,我早就被押到帝尊面前。”
他重新捏了个鱼饵,把钓钩重新扔进水里:“而不是在这里等着帝尊来兴师问罪。”
燕归看锦鲤扑腾了几下,始终没能蹦出竹篓,最终奄奄一息。
和晋州王多么相似啊。
他笑着说:“人心是试探不得的。”
润泽兴致高昂地点头:“同意,所以当年我就说你是个值得交往的小朋友,可惜……”
“本尊不答应和公子做忘年交——”
燕归踢了踢微微晃动的竹篓,然后继续说道,“所以公子今日来报此仇吗?”
润泽摆手说:“当然不是,这是个一箭三雕的故事,帝尊听我慢慢说。”
“第一,晋州王凭借救命之恩让王府的势力迅速扩大,这对于帝尊来说是个潜在威胁。”
“而我提出来,是为了帝尊解除忧患;这第二嘛,帝尊可还记得我说的考验?”
润泽得意一笑:“帝尊以为我云雾山的姑娘是好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