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在看到苏长安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小金球变成了哭汪汪的“小肿球”。
怎么说个秘密还说成这样了?
都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哭得稀里哗啦,该不会是小金球惹怒了哥哥,被暴打了一顿吧?
糖糖悄悄地问送苏长安过来的聂浮安:“出什么事了,哥哥和他说什么了,提到多伤心的事哭成这样?”
聂浮安笑着行礼:“回陛下的话,苏小公子是被帝尊感化,感悟人生真谛,喜极而泣。”
糖糖:“?”
你们帝尊宫流行满嘴跑舌头?
“他能感悟什么人生真谛?”
糖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气愤地说:
“拿我的钱去糊弄姑娘,糊弄完了就不理人家了,感悟到了什么,再接再厉吗?”
聂浮安说:“还真让陛下猜到了,苏小公子逛花楼打了三千两的白条,写的是陛下在苏家的名讳。”
糖糖:“……”
聂浮安接着说:“那花楼里有小白的人,见势不对便把账抹掉了,刚才帝尊数落苏小公子来着。”
糖糖转头看向聂浮安,小肿球哭得爹娘都不认识了,咧着血盆大口,抽抽噎噎:
“小妖怪……嗝,帝尊多好的人呐,你就,你就嫁给他吧呜呜呜……”
糖糖:“……”
你这是让我嫁还是不让我嫁?
聂浮安咬着嘴唇憋笑:“已然将苏小公子送回,就不打扰陛下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浮安告退。”
这天伦之乐是享不成了。
苏轻云知道这件事之后,把苏长安打了一顿;结果惊动苏老爷子和老夫人,又是一顿暴打。
这下小肿球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彻彻底底肿了,糖糖都没有忍心再去看他。
再说聂浮安回到燕归身边,俯身行礼:
“帝尊,陛下那边倒也没有怀疑什么,注意力都在苏小公子逛花楼和花酒上了。”
燕归弯起嘴角:“说重了吧,别叫他被打死了,本尊娶阿月还亏得他多方周旋。”
聂浮安抽抽嘴角:“……打不死,苏家也就这么一个孙子,多半打一顿两顿,跪个祠堂也就罢了。”
燕归欣慰点头:“那可就太好了。”
聂浮安:“……”
刚才可不是这么个意思,您用苏小公子常逛的花楼连威胁带恐吓,把人都吓蒙了。
不管是报恩还是活命,苏长安要不帮您把女帝娶到手,他都对不起自己哭肿的眼睛,被打肿的头。
给一把糖再揍一棍子,恩威并施,您为了娶位夫人是什么丧良心的事都敢做!
及笄礼在苏长安被拖走暴打的时候结束了。
从观景楼看下去,整个皇宫里各个时节的花木竞相开放,连冬日的梅花,春日的牡丹也争奇斗艳。
宫道地砖的缝隙里也伸出青草花芽,花灵树藤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给糖糖以庆贺。
云雾山的弟子不入世,就派了兽群和傀儡人来,彻夜奏乐起舞,在整个梁都的上空撒花撒金银。
天亮后,据说最有福气的一家在自家的后院收集到半屋子的银子。
整个梁都又热闹了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