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初端着一盘糕点,走到花花身边坐下,不顾花豹子呲牙咧嘴地哈气,笑眯眯地说:
“糕啊——”
糖糖立马捂住耳朵,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哼!”
凤寒初又换到她面前坐着:“爹爹这么久没看到你,很想你,一听你大晚上跑帝尊宫去,那里是狼窝,爹爹能不担心吗?”
糖糖哼唧唧:“燕归哥哥又不是狼,他对糖糖可好啦,爹爹不用担心。”
“对你再好,他是粗糙的男人,你是娇花似的小姑娘,怎么都很危险对不对?”
糖糖嘟嘟嘴巴:“那我下次白天去,晚上就不去啦。”
苏轻云在一边特别怂地说:“最好白天也不要去。”
糖糖:“?”
凤寒初瞪了他一眼,继续哄闺女:“别听你有钱爹爹的,你想去就去,早点回来就好了。”
糖糖怀疑地看看他,再看看玄墨,小心翼翼地问:“爹爹们找哥哥都聊什么啦?”
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凤寒初和玄墨对视一眼,清了清嗓子:“咳,也没什么。”
“就聊聊你刚才为什么在那里,他又为了你的名节才故意不声张,总之,爹爹很大度,就原谅他了。”
糖糖满脸写着“我不信”:“真哒?”
爹爹该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到哥哥手里了吧?
两个爹又默默地用余光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真的。”
这下糖糖更不信了,不过既然爹爹们不愿意说就有一定的道理,不能逼爹爹们呀。
她点点头:“那糖糖知道了,以后不乱跑啦,还有送小郎君和小美人的事情已经过去啦,爹爹们不用担心哦。”
凤寒初摸摸她的头,也没再说什么。
“那孩子是怎么说动你们的?”
离开了宸月殿,润泽拎着符咒袋子,猛地回头看了凤寒初一眼:
“去的时候要打要杀,回来怎么变得这么谨小慎微?”
凤寒初的脸色有些沉郁,从袖袋里掏出一份黄绫封面的国书:
“萧燕归要娶小糕点,及笄礼上,他会公之于众,算是对今晚的事做个交代。”
润泽接过来扫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聘礼,封号,天下共主,这就让你妥协了?他明明就是下了个套,让你们往里钻!”
凤寒初说:“他和萧斩夜不一样,和他作对并不明智,何况他有些话说的也在理。”
玄墨也说:“看得出他尊重糖糖,也尊重我们,只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人不舒服。”
步辰和苏轻云一言不发。
“你们着什么急,糖糖是个撩不动的石头心肠。”
润泽随手把国书扔进了凤寒初怀里:
“那个小家伙是绝顶聪明,可是在情字上也是个绝顶的憨憨,燕归那孩子可有的愁了。”
虽然这是实话,但是四个爹还有一种饿狼跑进窝里叼走娇软闺女的危机感。
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怎么能白白让猪拱了,不把这猪炸了炖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还想把白菜拱手送上?
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可是再咬牙切齿地发狠也没用,及笄礼就在眼前了,而且那猪是天下共主,还能堵嘴不让说,拦着不让来吗?